止了东方人反对他之前发言的意图——因为东方人自始至终都牢记着他的父亲曾经的恩情,是绝不会允许恩人的儿子摆出如此低下的姿态的。
诚恳的看着东方人,卢库卢斯舔了舔嘴唇,一口喝光了整整一杯葡萄酒,之后才再次开口:“我恳请诸位想一想,想一想我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诸位从他那里得到的恩惠——他不顾军队里士兵军官们的反对,以军令强行制止了那些征服者的抢掠;他不顾包税商人的威逼,主动降低了诸位家乡的税额——而诸位从他的行为中所获得的好处,我就不必多说了。”
“想想看,在庞培从他的手里偷走了军队的指挥权之后,那些为庞培所征服的城市的人们所遭受的——杀戮、**、抢掠,和沉重的税赋——这些所有战败者所必将承受的命运。我父亲的仁慈将诸位和诸位的家人从这样悲惨的命运中拯救出来,使你们得到了完全不同的生活——尽管为此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听到卢库卢斯的话,一群东方人顿时眼含热泪嚷了起来:“啊,您所说的这些,我们无时无刻不记挂在心上。我们怎么会忘记,是那位仁慈宽厚的恩主在征服我们之后,又从他那些可怕的军队中拯救了我们?”
“既然诸位还记得这些事,我恳请诸位想一想——如果诸位得别人仁慈的施恩而从悲惨的命运中得到解脱,而获得了安稳和美的生活,那么我们又怎能对此无动于衷,而将本该我们遭受却由于他人的美德而得以避免的悲惨命运,经我们的手强加到别人头上?”
“这……自然是不能的……”这么回答的时候,东方人们明显有些迟疑——毕竟,他们前来日耳曼作战,就是相应卢库卢斯的号召——若是赞同对日耳曼的征服,那就有忘记了老卢库卢斯对他们的恩情的嫌疑;而若是反对对日耳曼的征服,又是在反对老恩人的儿子……
卢库卢斯表情沉痛的举起双手:“可我们已经这么做了——之前对马克曼尼人的战争,正是我们发出了致命的一击,彻底的击溃了马克曼尼人——而克拉苏的士兵们都对马克曼尼人做了什么,任何一个在心底里还有哪怕最微不足道的一丁点儿品德的人都耻于提及。”
这下,亚美尼亚人们越发尴尬了——卢库卢斯所说的道理都没有错,但问题是,这些亚美尼亚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不正是因为卢库卢斯的号召,更因为卢库卢斯的父亲卢库卢斯对他们有莫大的恩情嘛。
似乎知道亚美尼亚人们在想什么,卢库卢斯点了点头:“确实,这样的事情让人难以启齿——除了那些最冷酷无情之辈,没有人喜欢战争。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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