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雷斯人便很光棍的转过身吼了起来:“所有伤员,丢掉武器,让日耳曼人给你们治疗。”
这种干脆利落的举动再次赢得了万尼乌斯的赞赏。万尼乌斯也回转身:“给色雷斯伤员治疗。”
听到这话,狂战士们立即转身招呼起一旁的女兵们来了——尽管没有得到万尼乌斯的许可,女兵们并没有给希腊人治疗,却已经在忙着给少数几个受伤的日耳曼战士治疗了。
等到女兵们七手八脚的将色雷斯伤员们抬到一边,开始为那些还救得活的伤员做紧急处理的时候,几个身材魁梧的日耳曼战士抬着一些东西走了过来。
看到日耳曼战士们抬着的东西,布雷比斯塔就绷紧了身体——尽管已经变成残破的两片,色雷斯人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日耳曼战士们抬着的不是别的,正是普布里乌斯的尸体!
罗马人那坚固而昂贵的,缀满了银的铜的勋章的环片甲被一股巨力所撕裂,拉扯成扭曲的碎片,在罗马人的身下和他那只有一半留在胸腔里的内脏一起摇晃,让色雷斯人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是个老战士,见过无数死人,见过无数种杀人手法,但象这样野蛮粗暴的一击分尸,即便是在他过去的十几年战斗生涯里,也从来不曾见过……
将普布里乌斯残破的半片尸体丢在地上之后,日耳曼战士向后退了几步,站成了一道人墙,而万尼乌斯则笑着摆了下手,将一柄罗马短剑丢在尸体旁,指了指普布里乌斯的尸体:“帮我个忙,好朋友,然后你和你的人就可以离开了——我想要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