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抱着还有一点点余香的枕头,从早到晚,一声不吭。
秦月明将她们在神都所有能调集的人马全部召来,将行馆围了个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从早到晚绷着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怜,该换药了。”
“早上不是刚换过。”
“那是早上,现在是晚上。”
萧怜不吭声了,艰难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乖啊,听话,你不用药,身上那些伤,怎么能好得快呢?”
萧怜还是不吭声,紧了紧怀里的枕头。
一天这样,两天这样,三天五天十天八天还是这样!
秦月明忍无可忍,咣朗摔了手里的药,伸手起抢她怀中的枕头!
“他已经走了!他把你祸害成这样,一声不吭就走了!你还抱着这个破玩意有什么用!”
萧怜怀中没了枕头,就缩成一团,闭上眼睛,继续不理她。
他不是故意的,是那酒里有问题。
可是她当时都对他说了什么?
他在血幽昙之下要忍受怎样的折磨,她不是没有亲眼见过,却在这个时候说出今生今世,至死不见的话。
还有那码头上化作血雾的三千人,必是去截杀他的。
他该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境杀光了那些人,之后独自离开?
耳边,秦月明还在哇啦哇啦个没完,“你什么时候这样自暴自弃过?你萧怜会为了个男人就这样不吃不喝不用药,你找死啊!”
“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就带着棠儿改嫁,到时候让棠儿管别人叫爹!”
“喂,你说句话啊,你不会真的死了吧?”
“萧怜,我告诉你,我秦月明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要是再不听话,我要动手了啊!”
她撸胳膊挽袖子准备下手,萧怜缓缓转过身,身上那些斑驳淤青的伤痛,现在都成了他留给她的念想。
“他的船,到哪里了?”
“到这个时候了,你自身岌岌可危,还有心情管他!”
“我问你他到哪里了?”
“我不知道!”秦月明双臂一抱,做出极为生气的模样。
“好了,我答应你,我用药,你告诉我,他的船到哪里了?”
秦月明这才露出笑模样,“他他他!你就知道他!他就算把你弄死了,你都不舍得恨他一下下!”
“那你快说啊!”
“已经离了西陆的海境,那边有东煌的舰队接应,好得很!”
“这么快……”萧怜又重新把那个枕头抱进怀里。
“按说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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