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就启程!”
胜楚衣该是已被折磨地身心俱疲,“无妨,再等一日。”
“可是返回东煌这一路,要纵贯半个西陆,山高水远,万一您有什么闪失……”
“陆路凶险,走海路便是。悯生,你也说了,此行山高水远,既然不在于一日两日的时光,那就再等一日,明日金雕逐鹿,变数频仍,等我看着她一切安好,再走不迟。”
“可是……”悯生还想说,却又忍住了。
紫龙急脾气,“你不说,我来说!”她膝行到胜楚衣身前,“君上,你忍受血幽昙折磨,就为守着她安好,可你前脚刚走,后脚她就上了别人的马车!”
胜楚衣实在疲累,无力道:“她只是去接棠儿了。”
“哼,跟着去保护她的人回来说了,哪里是去接孩子!接孩子要接到睡在人家的马车里?接孩子要接到在别人房中过夜?君上!就算您杀了紫龙,紫龙今日这番话也是要说的,紫龙就是替君上不值!”
“好了!”胜楚衣一阵没来由地烦躁,一掌拍在墙上,怒喝:“都给我滚出去!”
整个地下暗室一阵剧烈晃动,落下许多渣土。
他旋即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制了想要嗜血杀人的冲动,换了温和地语气,“都走吧,让我静静。”
直到悯生一众小心退下,他那只按在墙上的手,五指已嵌入砖石之中,再深深划出了一道道沟痕!
“怜怜,莫要负了我!”
幽暗之中,他整个人已与黑暗融为一体,沉沉一声,犹如地狱深处传来的叹息!
……
金秋的银杏树,如一只巨大的金色华盖,在早晨的日光下,树影映入窗棂,耀得人眼晕。
萧怜翻了个身,碰到了一只香香的身子,便将手搭了过去,拢入怀中,“小亲亲。”
她哼唧了一声,在那温热、光洁的脸上蹭了蹭,忽然猛地睁开眼,“棠棠!”
“棠棠!哈哈哈哈!”她当下睡意全无,将被她吵醒的梨棠软绵绵的小身子给抱了起来,塞进怀里揉啊揉啊揉啊……
半睡半醒的梨棠迷迷糊糊看了看她,该是认出了是谁,就将小身子整个趴在了她肩头,甜甜糯糯地唤了声:“爹爹。”
两岁多的孩子,还不懂分别之忧,重逢之喜,即便是思念,也不知如何表达。
平日里,跟着人厨子和黑寡妇有的吃,有得玩,也乖得很,从不闹人。
可自从见了萧怜,母女之间的那种纠葛就像被唤醒了一般,一直搂着她的脖子,赖在身上不肯下来。
萧怜只是想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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