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我只想在这儿陪他,保证不给他添乱。”
萧怜用极小的声音在银风尖尖的大耳朵旁边嘀咕。
银风该是听懂了,索性往地上一趴,白了她一眼。
萧怜这才松了口气,也悄悄靠着墙角坐下,竖着耳朵听屋内的声音。
许久的沉寂,小院中连风声都没有。
忽然,银风蹭的站了起来,紧接着,屋内便是胜楚衣一声惨烈的咆哮,那声音完全与她昨晚所闻不同,该是以为她真的走了,才再无顾忌。
萧怜的指甲在墙上抓住长长一道痕迹,一颗心跟着胜楚衣一声紧似一声的嘶吼声剧烈的颤动,他那样的人,该是怎样的痛苦,才能将他折磨到如此境地!
屋内,早就没有可以砸的东西了,只有那四根栓了他手足的铁链疯狂地乱舞声。
突然轰地一声巨响,那墙被一只惨白的手掏出一个洞,接着,那手带着锁链,直接横扫而过,将半面墙拦腰横断,整个屋顶倾斜,之后被一股大力直接掀飞了出去。
烟尘落尽,日光下,立着手足间扣着镣铐,双眼血红,长发及地,犹如魔神一般的胜楚衣,正偏着头,死死地盯着萧怜。
萧怜立在那半截墙的另一头,懵了!
她看向银风,银风哼唧着,夹着尾巴跳上木桩,三下两下越过深渊缝隙,跑出了院外,居然还回爪带上门。
胜楚衣抬步,踏碎脚下的残骸,一步一步,沉沉向她走来,身后拖曳着锁链,哗哗作响。
他看着她,仿佛从来没见过她这个人一般,阴冷的目光透着极寒,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几个来回,如同恶鬼见了血食。
萧怜浑身恶寒,从未见过有人可以周身裹挟着如此令人肝胆俱裂的恐惧,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身后便是不见底的深渊,再也没路了。
刚好胜楚衣身上的锁链被深深固定在地上,此时也抻到了尽头,他与她就只有几步之遥。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