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阔斧的改革,公司呈现一番新气象,在景气吃紧的时代里仍然欣欣向荣、一枝独秀。他早就说过,阿权是个有能力、有抱负,能带给所有女人幸福的男人。
但同样经过六年的岁月洗礼,他对自己不再缺乏自信。
就算他的演艺生命就此结束,他也不会一筹莫展,事实上,他经营的服饰店业绩蒸蒸日上,他相信自己不再是空无内容的花瓶,不是导演手下的傀儡戏偶。
社会教给他的,远远多于文凭,他的自卑被光阴洗去,历练让他对自己充满信心。
电话响起,他接了电话。
「阿扬,邱导明天请吃饭,去不去?」说话的还是小方,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很少变动。
「找个藉口回掉他,顺便替我订明天一大早的飞机,我要回台湾。」
「为什么?剧组只休息五天,你不趁机会好好休息?」
这些年,空中飞人的日子太辛苦,连他这个小小助理都要喊累了,何况是走到哪里都受人瞩目的大明星。
「回家可以睡得更好。」他看一眼装潢高雅的六星级大饭店,再美、再高档的饭店,都比不上家里那张不大的单人床。
他的房间从上国小到现在都没变动过,衣橱、书桌、单人床还是系统家具,很大的空间,摆很少的东西,没办法,符昀那只猴子动不动就找他较量,他必须空出更大的空间,容纳她的好动。
前年母亲打电话问,说家里要装潢,问他有没有想法,他只说:「不要动我的房间,其他的,我没意见。」
母亲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得他满头雾水,他忍不住问:「妈,你被点了笑穴哦。」
母亲才说:「阿权的回答和你一模一样,明明不是有血缘的亲兄弟,却长越大,行事、说法越来越像,你们啊,都是念旧的人。」
再次证明,环境比血缘更有影响力?
不,他的理由是,那个房间到处都有符昀的影子,他能保存的「符昀」不多,除了档案夹里的信件,只剩下她在他屋里留下的痕迹。
衣柜上面的刻痕是她画的,他每长高一点,她就要他站在衣柜前面画下一横,然后在上面标注日期。
桌子上面的麦克笔字迹是她写的,她见他数学公式背不起来,就自作主张,帮他把公式抄在桌上,还说每天看一次很快就能背起来。她是笨蛋,自己的功课和他一样烂,却没想过把这招用在自己身上。
符叔叔很冤,自己是念医学院的高材生,怎么会生出一个笨女儿?
阿权说,那个叫做基因突变,符昀说:「不是啦,我是遗传到我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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