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谊,令微臣很是动容。”
“陛下听闻娘娘很有可能醒不过来,那副神色,竟似是……存了死志。”
魏宣烨低叹,“微臣实在于心不忍,便建议用一道古方,来唤醒娘娘的神智。
彼时,微臣只有七成的把握,陛下却让微臣勉力一试。微臣见陛下精神不佳,伤口也未愈合,便劝陛下去歇息一会,陛下却执意留下,看着微臣为娘娘施针。”
“你的意思是,我确实失去了一段记忆?”
魏宣烨点点头,“此法,确实于记忆有些损伤,却于日常生活没有什么大碍。”
他一板一眼道,
“不过,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如果是能够被轻易抹去的记忆,说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或事吧。”
“娘娘在微臣的印象之中,一直是个看得很开的人,何不忘掉过去,惜取眼前人呢。”
魏宣烨微微欠身。
“言尽于此,微臣告退。”
殿门被轻轻阖上。
容凤笙双手紧攥,久久愣怔。
是啊,若是她的心愿,是得见太平盛世,那么遗奴完全可以做到,对她而言,遗忘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就像魏宣烨所说,如果这么容易就能忘记的话,那应该,不是很重要的人吧。
她如今的记忆中,只剩下遗奴,也只记得遗奴。
那么,就让一切都随风而逝吧。
这么一想,心头豁然开朗了起来。
她现在,只想跟遗奴在一起,一直跟他在一起。心里有一道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就像是催眠那般,将这念头,深深地植入进她的脑海之中。
谢玉京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桌上摆着一盏灯,莹莹的光,暖润了女子白皙的侧脸,她上身是一件薄薄的纱衣,领子上缀着几粒珍珠。长长的裙摆逶迤,细瘦莹白的脚踝微露。
衣袖下的一只手,被一条细细的锁链连在床头,限制了活动。另一只手则闲闲地把玩着什么,五根手指忽地一松,一枚小小的酒盏,落到松软的毯子上。
容凤笙抬眼,便看见了立在珠帘后的挺拔人影。
“陛下。”婢女们纷纷福身。
谢玉京抬了抬手,她们便都低着头,静静地退了下去。
容凤笙刚捡起那酒杯,就被人夺走了去,他的鼻尖凑近她身旁,轻轻一嗅,
“喝酒了?”
真是狗鼻子,她竖起食指,“只有一杯。”
谢玉京满脸的不信,她便转而捏住他的脸颊,扯了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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