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她又想到很早的时候,在祭神台上,他对她说,我以为你不怕死。
原来,是这个意思。
原来,他从那个时候心里就堵着气。
他耿耿于怀,今天才敢与她将这心结说出,容凤笙这个时候才意识到,遗奴对她的感情,恐怕比她以为的还要深的多得多。
不禁感到了深深的忧虑。
万一以后自己真的离开,他……
谢玉京忽然道,“以后我来保护你,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他做不到的,我都能做到。”
“以后,你唯一的亲人就是我,我会弥补你缺失的所有,所有。你要什么样的爱,我都给。”
他这是……心甘情愿地做繁衣的替身?
容凤笙笑着抚上他脸,带着十足的怜惜意味,他可以这样说,她却是永远不会,将他与繁衣混为一谈的。
“不会不甘心么?”她喃喃。
他痴痴看她,长睫下的瞳仁清澈而漆黑,琉璃剔透,毫无杂质,“只要你不离开我,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便甘之如饴。”
容凤笙被他眸子里疯狂的意味所惊,却没有回避,被那样浓烈的感情包裹着,她甚至生出了一丝愧疚。
她抬着袖口,给他擦去眉间那些汗水,露出干净的眉眼。
不可否认,他对她,有种致命的吸引力,也许,像这种天生充满破坏欲的特质,总是格外地惹人动心。
她很早很早,就窥见他安静的外表下,那种无序的、疯狂的、混乱的本质。她小心翼翼地维持了那么多年,想教出君子如玉,让他合乎这个世间规则地活着,可终究还是管束不住,他的疯狂带着吞噬一切的情潮,打破了她精心安排的一切。
连带着打乱了她平静二十多年、如同一潭死水般的心。
他是这样的没有道理。
谢玉京握住她的指尖亲吻,眸子里的意味,叫人看了脸红心跳,“如玉痕,你什么时候帮我去掉?”
他是那样渴望与她灵肉合一,抵死纠缠。
容凤笙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热乎劲,狠心把他推开,“你莫说这样的混账话。”
谢玉京贴上来问,“你不喜欢我对你这样吗?”
容凤笙默然,他们二人如今成这关系,荒唐错乱,光是回到方才的情境,谢絮二人就在一墙之隔,他们却在这厢厮混,容凤笙就感到十分地僵硬羞窘。
忍不住闭眼,喃喃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谢玉京噗嗤一笑,揉乱她的头发,白皙的指尖划过她侧脸,又在她颈上停留。几道吻痕蔓延到了颈部,肆意散发着暧昧,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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