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不要告诉太上皇了,近些年来他老人家身体越来越不好。”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一次就够了。
“属下遵命!”说着恭敬的弯着身退出了御书房。
年轻的新皇看着空空如也的大殿,眼眸放空,脑海中浮现当初前太子伏诛后擅闯七哥宫殿无意间瞥到的场景。
青年眉眼如画,低垂敛目,右手执笔,神情专注的于桌案前作画,似三月春风轻拂,温柔细致。
而他那平时不苟言笑的七哥就静静站于他身后,眼神柔和的望着神情专注的作画之人,眸中蕴含着此生所有的情深。
许是听到门外响动,男人微抬起头,眸中锐利之色一闪而逝,像是自己的珍宝被旁人窥视的不悦,当初还是少年心性的他,被这冷厉之色吓的一个激灵,惊吓的转身就跑。
当初为了追随那人彻底离开这深宫高墙,七哥跪于殿外整整三天不眠不休,最后赤红双眸,以心头血立下同生同死的血誓,声称永生永世不离不弃,生死相随,彻底让皇帝按捺住心中涌起的滔天杀念,终是放七哥离去。
新皇开始不明白为何对方宁愿抛弃这唾手可得的权力在握,只为相随那人左右,不知道那又是一种怎么样的刻骨与铭心,竟然能做出那种决绝又疯狂的举动,但现在他懂了。
为皇者,注定无法只为一人情深。
但偏偏那个男人眼中从始至终都只装的下那名为方清逸之人,就连死,也如他当初那鲜红的誓言般。
同生同死,永世相随。
……
而就在方清逸身死的瞬间大靖朝某个小山谷处,正在为病人施针的气质清冽的男子,手指一抖,他如玉般雕琢而成的指尖上霎时冒出一粒米粒大小的血珠。
“在下身体忽感不适,今日义诊至止,请各位明日再来。”男子说着起身往内室而去,也不理会身后的议论纷纷,任由着小童将人都招呼了出去。
走至内室,将门掩好,他从书柜的暗格处捧出一方锦盒放于桌上,而后打开锦盒,果然就见盒中那为方清逸续命的母蛊已是僵硬了身子死去。
他轻叹一声,知晓天意难为,自己已是尽力帮对方周旋,可心中却还是忍不住传来阵阵难受的感觉。
初见那人,他一眼就看出那人骨子里与他是极为相似的一类人,同样的冷漠,同样的高傲,又同样的心软……惟一不同的是那人身旁已有一人,男人眸中情深的疼惜与毫无保留的纯粹令他动容。
当查探到对方命不久已,恰恰自己从小养到大的蛊又能帮助对方续命时,他犹豫过,挣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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