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淼懒得跟乌莫臣解释，也懒得再绕弯弯，“你管我，就一句，你干不干？”

乌莫臣沉吟半晌，一字一顿，“本殿无心高位，但害死青淼的，是人杀人，是神杀神。”

“殿下，别以为天地之大，总有神隐之处，世界的真理冰冷残酷，没半点温度。”宁淼黑白分明的眼睛透出看透世事的沧桑，“仇恨带来的，无非毁灭和破坏，只有掌握最高的权力，才能改变世界，给你重要的人最好的保护。”

乌莫臣愣神，随即淡淡一笑，“你说的没错。”

“殿下能这样想，真真是极好的。”宁淼有时候觉得，嘴炮才是最高战力，“我代表赤月城，全力支持殿下。”

“支持？”乌莫臣哂笑，“不是效忠？”

“乌莫臣，我愿助您，正因为您有情有义，并不恋栈权位。”宁淼侃侃而谈，第一次述说自己这些天来内心深处的想法。

“我和阿翼，冰哥约定过，建立一座没有奴隶的城，不分种族血脉，没有高低贵贱，人们可以自由的生活。”

“我知道，这太理想化，可是，你一定明白，真正的自由，需要信仰，但不需要悬在头顶的神。”

“我无惧战争，唯愿战争可以换来长久的和平，换来公平，正义，自由，美好的世界。”

“我会以此为目标，直至死亡。”

“九泉之下，呃，就是死了后，魂灵再与他们相见，我可以骄傲的说，我没有失约。”

“将来，我的孩子若爱上一个人，我希望他能陪在爱人身边，静静的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