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华凉耀目。一滴血痕顺着剑尖滴落,明彻剑身纤尘不染,虽嗜血成性,却不失飘然仙风。
夜来幽怔怔的伸手抚了一把侧颈,血丝顺着指缝流下,滚落暗香袖袍。方才若不是她躲得快,若是换了旁人,只怕脑袋早搬家了。
“夜掌尊倒是会自欺欺人。”江漓眼底一片冰寒淡漠,他脸色并不冷,语气也未见丝毫锐利,可说出的话却让夜来幽花容失色,神情大变。
“刻意强调,抬高自己。也只能证明你内心空虚,不堪一击。用各种花言巧语安慰自己,逃避现实,虽心中得到最大程度的满足,可残酷的真相也会时刻提醒你,你想要的,从来就得不到。”
“你!”夜来幽杏目圆睁,恼羞成怒,双手紧攥乃至指甲陷入肉里还察觉不到疼。她心脏上有一道疤,从未愈合过。她为了不让那道疤再疼,取了各种各样的药膏往上涂抹,甚至用泥土去填补,用想尽一切办法去缝合。可现在,却被江漓毫不留情的撕开,创口处鲜血泉涌,血肉模糊。事到如今,已不知是怒是悲是癫是狂。
官兵们寻了梯子架好,陆续爬梯子上房。一半去抓江漓,另一半去逮面色惨白的夜来幽。
“呵呵呵呵呵……”夜来幽忽然低头笑了起来,好似一朵娇艳绽放的曼珠沙华。她伸手一把掐住身后缓缓朝她靠近的官兵的脖子,将官兵往身边一带,另一只手指向江漓,官兵的激烈惨叫声也难以遮掩她阴寒的语气:“他胡言乱语,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