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薄薄的一扇门抵挡不了多久。
她看着手中的剪刀,是一刀了断还是出去被打死?
当拿着那把剪刀,却在刺入身体的刹那,想到几年前爹娘来村里想要回自己的话,想到母亲说为了阻止二弟进宫为了把她赎回,小弟自愿进那吃人的地方。
她几次提起来的勇气都化散,还有隐隐期盼她回家的家人,还有在宫中不知何时会丢了命的小弟。
“我没有哭,哭是需要眼泪的。”那是小弟说过的。
当年奶奶被土撑死的时候,小弟一滴眼泪都没流,明明他是那么爱奶奶,却那么冷静地把奶奶破了肚子取出那些土,那土带着血和内脏,但小弟的手却诡异的那么温柔,这根本不像一个小孩儿。
他们一直知道的,小弟聪明的根本不像是他们家的孩子,这孩子无论生在什么家庭都比在这里来的好,也许是他们拖累了小弟的鸿鹄之路。
明明那手也是颤抖的,却将奶奶的肚子又缝了起来。
她似乎有些明白当时小弟在想什么,她摸了摸眼角,果然也没有泪。
砰砰砰,不绝于耳的声音,但傅月像是得了什么勇气,眼底弥漫着决然,将剪刀藏在身后。
外头一许姓中年独眼人在外面拍打着门,周围邻舍却对这一幕习惯了,扫了一眼,有些骂骂咧咧说了几句,有些则是看着好戏,有些回自己屋子里煮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自从上善村几年前一蹶不振后,他们再也不用再缴额外的银子,更是富裕不少。
隔壁湖州天花泛滥,但他们却没有收到任何告知,依旧过着日落而息的生活,哪怕知道了,长久安稳生活让他们也不可能挪窝,有什么灾难他们肇溪村也不会受难,那是多年的经验。
这许瘸子今天已经五十五了,早年从军的经历让他哪怕瘸了腿力气也比寻常人大,彪悍成风是整个肇溪村的特色。要说到本来他也只是瘸腿,那眼睛却是被打瞎的。
谁打瞎的,这说起来也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从皋州那穷乡僻壤里嫁过来一个少女后就出事了,瘸子家里穷,当兵回来都一把年纪了,前面的老婆被打死了,原本怀孕的孩子也一起流掉了,这些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好些人都存在这种情况,无法缓解那暴戾的情绪,久而久之就习惯了。
特别是许瘸子身有残疾,那自卑与无法宣泄的怒气都发泄在老婆身上,加上他吃喝嫖赌,家里能变卖的都变卖了,本就穷得叮当响,自然也娶不到什么好人家的女孩儿,这才从隔壁的穷县花钱买了个女孩。
那女孩家人也是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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