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唯一的亲人了,我想要是你们能参加我们的婚礼,他一定很高兴。”
完全是实话实说。
宋容“哼”了一声,陶桂兰赶紧瞪了老伴一眼,然后对郝玫说:“姑娘,你别站着说了,快坐下。”
郝玫道谢,这才坐下。老头哼唧了一声,也就没再说什么。
郝玫看出来了,这老头虽然有点傲娇,但好像对周秘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而陶桂兰简直就可以用通情达理来形容了。
郝玫坐下来,陶桂兰给她倒了一杯水,又端上来一盘水果。一个劲儿地叫她喝水吃水果,郝玫有些过意不去,站起来说:“您这么大年纪了,快别忙了。”
“你坐你坐。”陶桂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郝玫旁边,打量着这姑娘,越看越是满意。“刚才你跟我说,你是做律师的?”
“嗯,我是刑事诉讼律师。”郝玫把自己的职业解释了一遍。
陶桂兰连连点头,“好好好,这个职业好啊。”
聊了几句,陶桂兰问:“那孩子,现在怎样?”
郝玫叹了口气,“周秘心事重,最近一直失眠,睡不好觉。”她来之前就想好了,老人心肠软,要想缝合周秘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今天的策略就是卖惨,可劲儿的卖惨。
“怎么会这样?”陶桂兰关心地问。
宋容虽然仍是一张嫌弃脸,但耳朵一直竖着,听得很认真。
郝玫斟酌着措辞:“这些年,周秘过得很难,心里压力一直很大,还得了抑郁症。”她慢慢把周秘的情况一点一点告诉两位老人。其实绝大多数的情况,他们都从张文斌那里听到过,但从郝玫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陶桂兰垂下头,难过地说:“是我们对不起小秘。”宋容也低下了头。
郝玫连忙说:“你们也有你们的苦衷。这些我和周秘都能理解,结婚这一辈子只有一次,我们就希望在人生最重要的时刻,能够得到亲人最真挚的祝福。”她抬头看着两位老人:“外公、外婆,你们去参加我们的婚礼吧。周秘心里一直盼着能见你们呢。”
陶桂兰擦了擦眼泪:“我们去,我们一定去。”
郝玫心里振奋,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说服了两位老人。
宋容却站了起来:“要去你自己去,我是不会去的。”转身去了里屋。
郝玫有些尴尬,陶桂兰安慰她:“他就这么个臭脾气,你别怪他。其实啊,他比我更关心小秘,等我劝劝他,他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