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应当听得清吧?而窦县令要下台阶,她就递上小板凳。这下子,此二人好歹要承她一点情。不求感激。只求能说得上话,免得暴怒之下没的谈。
果然,窦县令就坡下驴,反应其快,一叠声地道,“对对,快点把潘老爷送回府去。再请个大夫来……妙手堂的陶大夫……快请来!”完了还没忘记惊堂木,连拍了好几下,“退堂,后日未时中(下午两点)进行三审!”
一片乱哄哄。
春荼蘼垂手而立,大约是大堂上下惟一没有慌张的。就连英离和英大管家,也为潘十老爷突然晕菜而懊恼,因为眼看到手的胜利又在延后了。
“第三堂,可有问题?”这一次,英老爷没再端架子,没等下堂,就亲自问春荼蘼。
对这个姑娘,他心中有赞赏之意。果然康正源并没有骗他,他这个险冒对了。想之前请的那个状师,拍着胸脯打包票说会赢,结果却闹个不了了之,还在公堂上对冯状师大吵,丢了世家的脸面。
只是状师是贱业,他就算欣赏春荼蘼之才,骨子里还是有几分轻视的。倒不如潘十,真正把春荼蘼看成对手,而不是挑词架讼的女恶棍。也许崇尚力量的武人的接受度比较高,反而是自高自傲慢的文人士大夫们,心中的等级观念更森严,也更容易看不起人吧。
“英老爷,打官司和治病是一个道理,没有包赢或者包好的。”春荼蘼正色道,“我只能说我会尽力,绝不辜负委托人。最多,我告诉您,这场官司不会输。”
她玩文字游戏,英离根本没听出来,满意地点头道,“要我的马车送你吗?”
“谢谢您。”春荼蘼婉拒,“我的家丁和丫鬟驾了马车来,在外面等我呢。”
短暂寒暄几句,那边潘十老爷已经被抬走,春荼蘼也与英离道别。之后,她直接绕到县衙后门的夹道上,不出所料的,看到潘家的马车停在那儿。
她径直走过去。这一次不是停在马车前,而是告了声罪,直接踩着摆好的小凳,上了马车。
“你,很不错。”潘十老爷端坐在马车内,面色虽然有点白,但腰杆笔直,没有丝毫病态。
可见,他刚才逼出一口血,于身子有些损害,却是不大。
“您这是第二回这么夸我了。”春荼蘼微笑,坐在对面。感觉马车缓缓动起来,并不惊慌。
“你以为这是夸你?”潘十老爷盯着面前的少女。
以他的年纪,可以做她的祖父,可是却看不透这小姑娘。这是生平第一回,他见识到女子的胆色。大唐公主又如何?是身份地位令她们高傲。可眼前的女子,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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