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头上勒着抹额时,虽说按照古代的礼法,所谓子不言父,但春荼蘼还是想说:自家老爹不愧是美色超群的制服男!再加上这年代的男人并不是以宋明时的面白无须为美,而是偏向雄伟矫健的类型,所以虽说春大山年纪稍大,已经三十了,却还是非常吸引女人的。
此时,红莲的一双眼睛就水汪汪的,“春军爷日常去兵训时,会路过听雨楼。有一次奴家为个外乡来客所扰,外人都道奴家是下贱女子,不肯援助,还是春爷仗义出手,解奴家的危急。”
“这么说,我父亲是个正派的好人喽?”春荼蘼问。
让一个妓女来提供他人的人品保证,听起来是个笑话。但若放在男女关系上,却变得非常有说服力了。这样美丽、风情万种、地位金钱差些的男人得不到、同时不需要尊重、又让男人心痒痒的女人……若她肯反追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还不鸟她,足以证明男人心如精钢,坚定而且纯粹。
所以当红莲点点头,含羞却又大胆地说出,她爱慕春大山已久,愿意与他春宵一刻却分文不取,并多次明示暗示春大山,后者却都明确拒绝之时,满堂的羡慕妒忌恨。不过,却再也没人相信春大山会对张五娘有其他想法了。
说白了,红莲那种大餐级别的,让春大山白吃他都不吃,又怎么会啃张五娘那种寡淡的菜汤?所以,这最后一个疑点,就连动机都不存在了。
“本案有疑点六处,大人英明,是青天之所在,望大人详查,还我父一个清白!”春荼蘼的结案陈词简单有力,有吹捧,有愤怒的情绪,之后跪地,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
公堂之上,再一次议论纷纷。随后,所有的声音都被一声嘶哑的大叫给压下去了。
“我招!我招!我全招了!”李二终于想明白了,也知道再没有退路,红莲的证词是压倒他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哭喊着,“请大人恕罪,草民做了伪证!所有的事,都是张五娘那贱妇布置的!”
他一指张五娘,后者脸无血色,又惊又恨地叫,“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
“明明你才是血口喷人!”李二已经豁出去了,激烈反驳。
他向着公座上的张宏图跪行几步,又重重磕了几个头道,“大人,草民不知那张五娘为什么要针对春大山,但她半月前我给了一两银子,叫我打探春大山的行踪。草民以为,不过是女人爱慕那长得俊俏的郎君,欲行那风流事,也就答应了。可巧,给我得知春大山去万和楼给打了簪子,约定了九月十八号上午去取,就转告了张五娘。张五娘得知后,又使了一两银子,叫我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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