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曲鹞偷瞄他脸色,担心他办案被女人们纠缠,回来生她的气。
狗男人板着个脸,看不出喜怒,一双无底黒潭似的眼睛却盯得她忐忑,惴惴地移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干得好!你让她们来,我正好有理由抓人,里面有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我一动刑,她父亲心疼女儿,全招了。鹞鹞这招见雀张罗用得高,用得妙!不愧是本官的贤内助,老谋深算,机智无双!”
他拍拍曲鹞的肩膀,以示赞赏嘉奖,无视被捧得一脸呆的小混蛋,面无表情地走了,留下她窝着满腹冤火,还吐不出来,气得咬牙切齿。
陕西官场被某人搅得天翻地覆,弹劾奏疏犹如雪片,在内阁堆成山,这件事温湛大包大揽,说服其他人由内阁应对,别给太后添堵,然后……他便以内阁之名,和了几个月的稀泥。
具体怎么做的呢?
他回文问他们,龚忱抓这些人,有无凭据啊,审出供词了没啊,现下陕西政务有无懈怠啊民生如何啊,要不要吏部补官啊……这些车轱辘废话,也不提罚龚忱,也不提支持他,明摆着就是放任自由。
公文一来一回便是数十日,徐兆气得乱骂,炮火对准包庇龚忱的温湛,言辞锋利地喷他结党营私,德不配位,而温湛却好声好气劝他不要动怒,骂阁臣解决不了问题,若是手下缺人,就和朝廷说,都是为天子尽忠,不要客气。
陕西巡抚一拳打在棉花上,不再同他浪费唇舌,直接给太后上密揭。
密揭没来得及投出去,人就被龚忱带人拿下了。
新上任的龚臬台上疏朝廷,细数此人罪状,附上厚厚一迭各级官员咬他的供词,以及行贿的奸商们上缴的账册,启罢黜此等贪得无厌之禄蠹,欺世盗名之佞臣,以正法纪,平民愤。
“这徐兆不就是上疏骂我爹八大罪的?先帝还给我看过那本名疏呢。”
“不错,当年被先帝处死的慧婕妤,与此人是叔侄。”
龚纾侧头回忆,又问道:“你说慧婕妤那个案子,是冤案吗?”
这谁讲得清,但哪怕是与心爱之人,温湛也绝不会说首辅岳父为打击异己搞冤案谋害后妃的坏话,无他,护短。
“慧婕妤冤不冤不知道,徐兆肯定不冤,龚忱说此次不问从犯,只诛恶首,这招相当高明,将陕西宁夏两地官员一撸到底,于地方政务弊大于利,相反他有了他们的把柄,之后要改税制,这些人怕是不敢不听,杀鸡儆猴是最好的办法。”
“好吧,哥哥一石二鸟,既报了父亲的仇,又镇住陕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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