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敢吭声,眼睛巴巴地盯着爹娘求救。
龚忱只当没看见,为了讨好岳母,儿子直接卖了。
到了饭桌上,千杯不醉的龚忱陪岳父兄长们豪饮,毫不扭捏推辞,十足讨人喜欢。
曲鹞不解,在桌下轻轻拽他袖子,压着嗓子担忧劝说:“你喝这么多行不行的?以前在家里饮酒都是小口浅啜,可别逞强啊。”
“老头子江南出身,讲究冲淡风雅,在他面前谁敢大口喝酒?他自己酒量不行,还不许别人喝得比他多,大家都是没办法,装的。鹞鹞别担心,我酒量随我娘,掉酒缸里也没事,你看你夫君何时醉过?”
“……好吧,那你多吃点肉。”
傻鹞疼他疼得紧,龚忱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又去给岳父斟酒,满嘴花言巧语,不是夸大舅子们打仗英勇神武,就是称赞老婆持家能干,孝顺公婆。
一顿团圆饭其乐融融,阖家美满。
饭后兄嫂们各自归家,曲鹞带儿子到母亲房中晤叙别情,龚忱跟着岳父去书房谈正事,首当其冲要禀告的,便是当下朝局。
“听闻首辅因病在家修养,朝中政务,皆交由太傅温湛处置。”
“是,温湛奉先帝遗诏辅佐太后摄政,家父已将内阁政务悉数交予他了。”
“这位温大人老夫早有耳闻,当初是徐阁老的乘龙快婿,结果突然反水,一人挑了整个太子党,永嘉年间两次最大的朝局震荡,除了曹鷃落马那回,就是他闹的这次了。此人破有些奇才,圣祖对他网开一面,先帝更是宠信有加,连令尊也甚为器重此人,你与他共赴滇南出征,应该对其人颇为了解吧。”
龚忱想了想,岳父是地方大员,坐镇三边,位高权重,但朝局动荡,还是会影响到他。
现今亲家首辅空挂头衔,不理朝政,女婿又被外放丢到边疆,在他看来,曲家在朝堂上最牢最稳的关系倒了,通过龚家搭上温湛,才是最稳妥的。
“父亲,温湛此人,品性清正,为官谦兢,处事圆融不失仁厚,家父提携他既是惜才,亦是看重他的人品。最最要紧的是,他是太后倚仗的人,在朝中地位无人能撼动。他与小婿亦师亦友,我来固原赴任,本就是为了替他办事。”
“哦?”
曲老微微一笑,静等下文。
他早就猜到女婿不可能是单纯失宠外放,且不说他国舅爷的身份,光论在滇南死战求生的功绩,也没理由将他左迁,今日一看,这小子长袖善舞,八百个心眼子,离京来这穷地方当知州,肯定有猫腻。
岳父拐弯抹角的,也是只老狐狸,龚忱“哈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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