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说几句,怕不是要把我家老头气死。鹞鹞,如今家里他最怕的人就是你,你走了,我爹不知多高兴呢。”
“这叫什么话,我们走了,纾纾在宫里,大哥二哥都已自立门户,家里只剩父亲母亲,多冷清啊,唉……”
小奶猫唉声叹气,愁眉不解,总是很多担忧,龚忱看得好笑,把她塞进马车,搂在怀中啄吻逗弄。
“鹞鹞放心,等弟弟妹妹生出来,就不冷清了。”
正如曲鹞担心的那样,他们走了,龚府变得冷冷清清,只剩首辅夫妻相依为命。
长大的孩子们,终究离巢远去,如此一来,娇妻肚子里未出世的这个小的,就显得弥足珍贵。
清闲的龚阁老每日都要丈量老婆腹围,瞧瞧孩子长大了多少,临睡前必要侧耳伏在蓝鹤肚子上,听听孩子的动静,若凑巧被它的小脚踢到,就会眉飞色舞告诉妻子。
蓝鹤喜忧参半,有心爱的人日夜陪伴自然好,但被他管头管脚就很烦,不许练功,不许吃冷食,风吹日晒淋雨都不可以,还不准她到外面去玩。
“爹爹,我想出门玩。”
“多大的人了,还整天想着玩?”
“不玩干什么?马上重阳了,我要去爬山!”
龚肃羽执笔的手一僵,好好的一撇写坏了。
“孩子月份大了,经不起折腾,你太平点行不行?”
“我要爬山!喝菊花酒!吃重阳糕!自从有了身孕,你就把我关在家里,像坐牢一样,我是杀人放火了吗?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要……”
“蓝鹤!”老头没憋住,厉声呵斥。
这话可不兴说,某人老来得子,肚子里这个是他的心肝宝贝,日盼夜盼,可听不得老婆说什么“不要孩子”的狠心话。
蓝鹤气得踢翻脚凳,伏在桌上嘤嘤哭泣。
哭两声,不解气,夺过他手里的笔,在他写的字上胡乱画叉,完了把笔一丢,继续哭。
龚肃羽被捣蛋鬼闹得头疼欲裂,换做平时,他自有一百种法子惩治她,可现下她有孕在身,打不得骂不得,眼睛一红他的心就颤。
没办法,谁叫他前世欠了她。
“爬山不行,爹爹带你去佛塔吧,菊花酒也不行,只能喝菊花茶。秋高气爽,我们先去天宁寺登塔,再回京城逛逛,路上去十味斋买重阳花糕给你吃好不好?”
“好!坐马车去,路上爹爹得抱着我,就像当初从关外接我回来时那样。”
“……”
龚阁老心头一跳,不置可否,彼时他们俩久别重逢,成日在马车里胡天胡地地瞎搞,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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