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舅公当初常用来着,还能给骓儿找个玩伴。太傅献计,当赏,赏乐舞一曲。”
温湛一头雾水,御花园这么逼仄的地方怎么奏乐起舞?请花精出来跳吗?还是美人太后跳个贵妃醉酒?
只见珞瑜奉上一支玉笛,常保提着银粟的吊杆,太后取了笛子,横于唇下,对他菀然而笑。
曲声清脆悦耳,灵动欢跃,葵花鹦鹉一听到笛声,小脑袋便一点一点,张开羽冠,扑棱翅膀,左右摇晃,随乐起舞,拍子应得精准无比。
原来如此,温湛与一众宫婢内侍都忍俊不禁,被这只小疯鸟萌得不要不要的。
“太后的笛曲吹得好,银粟的舞也跳得极好!微臣敬娘娘一杯。”
“献丑了,雕虫小技能博太傅一笑,不旺我们银粟苦练舞艺。”
小太后难得心情灿烂,与温湛边喝边聊,不知不觉酒过三巡,雪腮浮起两团胭脂云,眼神迷朦,她撑着下巴直愣愣瞧他,媚态尽显,娇艳欲滴,慵倦仿若春海棠。
温湛屡次三番移开视线,可又忍不住去看她,心中去意渐重。
“其实本宫半点不想掌权执政,日日看不完的奏疏,洋洋洒洒一大堆,十之六七是废话,唉……那日爹爹说这个税那个税,我听得脑壳疼,头都快炸了。”她醉醺醺地抱怨。
“但这是恪桓的天下,我没办法,我不能辜负他……”
又难过了,小丫头眉头又堆起来了,温湛凝目看她,含笑安慰:“以娘娘的聪慧,想辜负先帝也是个难事。”
小太后眨眨眼,掩口而笑。
“太傅小嘴真甜,怪不得舅舅和父亲吵得水火不容,却都把太傅当心肝宝贝,都喜欢你。”
“……”
醉了吧这小东西,说话越来越没谱了,娇娇嗲嗲的。
“娘娘,夜深了,不如……”
“啊对!我有好东西给太傅看!常保,替本宫把兔儿拿来。”
兔儿?
温湛耐心等着,常保拿来的不是真兔子,是一盏兔子灯。
“这是舅舅送我哒,元宵节他亲手做的,说每年都会做一个给我,所以我有两只,是不是很漂亮?”
她小心捧起灯笼,小脸蛋被里面的烛光映得更红了,明艳如晚霞,却纤眉深颦,瞳仁里隐隐绰绰,散不去的惆怅悲戚。
“斑斑落地英,点点如明膏,始知天地间,万物皆不牢。”
龚纾低声呢喃,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月倾诉,温湛不忍打搅,静静看她沉浸思绪,一喜一忧,回忆过往的甜蜜哀伤。
“父亲早年丧偶,茕茕孑立十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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