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得患失,辛苦养大的骨肉一个也没留住。
他总要走在她前面的,到那时,她怎么办?
“阿撵,爹爹对不住你……”
蓝鹤摇摇头,按住他的薄唇,轻轻摩挲。
“没有的事,睡吧,会好起来的。”
她指尖运劲,往他身上摁了两下,就把人弄睡了,随她帮他脱衣穿衣、擦拭身体,也不受惊动。
最后掖好被子,就着烛光看了他好一会儿,在唇上印下轻柔一吻,方才熄灯离去。
她不放心女儿,又偷偷回到皇宫,与殿外当值的常保打了个照面。
里面传出的歌声哀绝揪心,她想进去,却硬生生忍住,躲在龚纾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守护她的孩子。
“为什么就不能还我俩一个清净呢?!”
女儿凄厉的控诉犹在耳畔,她喜欢的人,她选的路,父母不可能永远替她遮风挡雨,不能一厢情愿地逼迫摆布她,不该拿自己的好恶强加于她。
孩子长大了,他们早该放手的。
罢了,蓝鹤悄无声息地离开,回家溜进小儿媳的院子。
乳母和嬷嬷刚点了灯,给夜啼小儿喂奶,被突然冒出来的龚夫人给吓了一大跳。
她细细询问儿媳产后情况,恶露多不多,休息得如何,回奶汤喝了没有,听说曲鹞想写信给娘家,当即让嬷嬷转达儿媳。
“明日老爷会替她写的,国丧的事,你们不用瞒她了,这几日我和老爷都忙,不过我每晚都会来这儿瞧她和孩子,让她安心休养。喂饱了把小少爷给我,带去给老头子看看。”
于是,龚老爷一睁眼就见到了丁点儿大的小孙子。
因为母亲噩梦受惊,未足月出生的孙儿,比壮实的外孙轻了不少,娇娇小小的,浑身酽白如雪。
龚肃羽逗弄时不由感叹:“五官和鹞鹞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倒是他的太子表哥,像他父亲比他还多。”
“因为两个孩子都像娘家人呀。”蓝鹤不怀好意地问:“爹爹更喜欢哪个?外孙还是孙子?挑一个。”
龚阁老还真的蹙眉纠结,把小孙儿抱起来横看竖看,最后生气地说:“这怎么挑得出来?不知所谓!”
蓝鹤暗松一口气,听老头凶人比听他自怨舒服多了,可见宝贝孙儿虽然来得过早,却是雪中送炭,让某人眼里有了点光亮。
悲痛中的小皇后并不知晓家中父母的辛酸,她像石像般跪坐皇帝灵前,冷眼旁观众嫔妃卖力哭丧,一整日浑浑噩噩,不与任何人说话。
直到刘安拿着命妇的名册,向她禀告谁来了谁没来,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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