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那么大,他那么小,小到足以让人忽略。
“都过去了。”这是元容第一次与顾曜平等的对话,她蹲在地上,笑的那么好看,那么美,“终有一日,母亲会把一切都送到你的手上。”
☆、风平浪静
“陛下,虞山城那边探出来了。”何飞双手呈上密函,这人是他们许久之前安□□去的,姜重明曾经多次突袭贼匪窝点,都没能抓住其头领,那人就像生了千里眼顺风耳,多次化险为夷,至于强攻,更是被见招拆招,这才让顾子期生了彻底探试的心思。
四年,整整四年,他的人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顾子期也不急,他曾多次叮咛,自己不要无用的消息,他要的是一击致命。
信件被拆开,顾子期看的仔细,信中言此人是南晋人,颇有大才,其夫人懂些药理,每年总有那么一段时间消失,至于去了何处无人知晓。
“与皇城联系颇为密切。”顾子期轻念出声。
何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些年,他已经完全看不懂顾子期了,顾子期的心思变得越来越深沉,好似夜间的大海,面上风平浪静,底下暗潮汹涌。
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
这会儿雨水将停,顺着屋檐哒哒的往下滴着,顾子期踏入软语斋的时候,就看见顾曜蹲在开垦的一方小园里割春韭,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伺候着,青竹白底的锦袍染了些许的泥土,元容摇着宫扇坐在不远处的凉亭内笑着看他。
等她注意到顾子期,已经是许久之后,他就背手伫立在门口,不通报也未踏进来,见元容起身,才笑着颔首。
“父皇。”今个是刘美人的生辰,顾曜猜想父亲多半不会来软语斋,怕母亲一个人呆着孤寂,这才一下学就跑回来。
元容见小园里的春韭翠绿,长势喜人,便盘算着割些下来,晚上亲自下厨给曜儿弄些家常菜,配上香喷喷的黄粱饭,跟儿子一起喝喝茶赏赏花,也不失为一大乐事。
顾子期看着漆盘里的嫩绿,叶上还挂着雨珠,他随便手挑了下,“倒是新鲜。”
“你是专程来看我的,还是偶然路过。”元容拎着裙摆,绛紫色的缎子上绣了大片的花簇,整个人都透着华贵,她习惯性的挽住顾子期的胳膊抬头望他,眯着眼笑。
“专程来看你如何?”伸手把她脸庞的碎发捋到耳后,顾子期眉毛微挑,“偶然路过又如何?”
顾曜安静的立在一侧,就听母亲的声音含着笑意传来。
“我本想着做些家常菜与曜儿一起用,你若是专程来看我,就有口福了。可若是路过,想来也不会在我这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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