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时分,星辰高挂,赵衷和公孙训他们从下午一直谈到深夜,元容只端了吃食茶水予他们,其余时间一动不动的坐在一侧,不言不语。耳中确是赵衷温和的声音,如沐春风的语调中,讲的全是冷冽的杀伐。
作战计划很快实施,公孙训是他们中与赵衷最为默契的,这项任务自然被毫不犹豫的交给了他,两千名轻骑人手一面南晋军战旗,由小路而绕潜伏在靠近蜀军大营的山林中。剩下的则分成两批,由大将军金敬安率万人为前锋,在夜色中在澎河背水布列阵。
一来把所有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为隐藏的两千多名轻骑做好掩护;二来背水列阵,无路可以退兵,把自己扣入死地用来放松敌军的警惕性。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赵衷的身子上不得战场,诱敌的重担就交给了南将军和曹元晦。元容坐在帐内,听着外面角鼓争鸣,手不自觉地交握成一团,“曹先生毕竟是个文人,真的可以放心让他去与刀剑打交道?”
“曹家只出了这么一个不愿意上沙场的。”赵衷把元容的手掌摊平,放在自个的手心里,“即便改了名字,骨子里终究是曹家的血脉。”自古以来刀剑无眼,铁骑无情,见证了太多的生死,才想习得一身医术,只可惜,他的第一个病人是他。入了阎王生死簿的人,便是华佗再世,怕也无能为力。赵衷垂眼,他的眼睛很好看,细且长,染着暖带着仇。
阳光被隔在大帐外,偶有细碎透过帘缝洒入,本该是花开似火,潋滟成精的季节,鼻中嗅到地却只有浓重的血腥味,耳边响起的是刀剑交碰的声音,尸首遍野,流血漂橹。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赵衷的声音很轻,可是听到元容耳中,撞到心上,却是说不出的沉重,自古兴亡百姓皆苦。
战场上南将军亲自率领军杀敌,曹元晦只跟着出谋划策。戈矛相交,风萧马嘶名,战争持续不久,曹元晦就让人去给南将军递了信:弃旗鼓,丢仪仗,装败向澎河撤离,与金敬安会和。
仪仗旗鼓一弃,军心就散了!南将军心中挣扎,一炷香后,曹元晦递来了第二道信,是赵衷的口谕,南将军无法,只得按着曹元晦的路线,快速向与金敬安的部队汇合。
“将军,南晋军旗已倒。”战马上,一小将指着不远处慌乱撤退的兵马,“咱们追不追。”
“千载难逢的机会岂能错过。”闾丘章振臂挥军,“成败在此一举!将士们随我击杀敌军。”
铁骑踏过黄土,扬起阵阵沙尘。
“蠢货!”顾子期听着何飞带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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