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如此淡然。
这或许就是真正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状态。
“就算她不同意,我的婚姻大事也只能由我自己来做选择,”肖宁认真地道,“如果她不接受,那我只能表示很遗憾。”
陆橘冲她竖了竖大拇指,这姑娘太刚了!
“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不对,”肖宁笑了笑,“也许是错的,但是我现在的确想这么做,而且我知道我有能力为我做的选择负责,就够了。”
“肖宁,”陆橘看着她,“我又没有说过我很佩服你?”
肖宁微微睁大眼睛,刚才的那种大局在握的云淡风轻之感忽然散去了,人有些局促,“刚,刚才说过……”
陆橘握住她的手,“真的!我很佩服你!”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和肖宁也是有些相像的,那就是爱情都没有得到父母的祝福。
从知晓了父亲在治疗之后,陆橘大概出国了十数次,却一次都没有见到父亲的面,柳丞哲说他在封闭治疗,但是陆橘知道,多半是父亲并不想见到她。
这件事情盘桓在心里多多少少有种如鲠在喉的困顿。
有时候她也忍不住想,忍不住埋怨,时而懊恼,时而无奈,这些种种复杂的情绪,直到今天也还没有完全消散。
休息室的门忽然被人敲响。
陆橘醒了神,肖宁已经走过去要开门。
“您好,您找谁——”
门外的声音有些起伏,带着一些激动,“我找,我女儿。”
陆橘猛地站起身,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
也许心中还是有委屈,有不平的吧?
可是那些所有乱七八糟的念头,在她看见父亲站在门外的瞬间,在她亲耳听见父亲对她说出“新婚快乐”这几个字的时候。
一切,好像都释然了。
……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