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并没有起兵的下一步举动。”唐子玉说到这顿了顿,面色不由阴沉了几分,“排除掉所有其他可能……只怕是有人做了个瞒天过海的局来杀人灭口,也不知是想要按下什么事端的真相。”
“那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周粥想起了那份层层经手的案卷,咬牙冷笑,眼底凝起一层薄怒。
“西南之地多山岭,向来有些天高皇帝远的意思,参与之人必定早做好了准备应对案件的重审。若单凭几道敕令或是派遣寻常官员查访,恐怕只能是隔靴搔痒,并无多大作用。”这其中牵涉多广,官官相护到何种境地,唐子玉一时间也拿不准,抿唇沉吟片刻,才又道“陛下不如明面上只着令大理寺与刑部同核卷宗,同时再给臣一道密旨去崇州查案。如此一来,西南那边放松了戒心,臣正好携旨抵达,必能乱一乱他们的阵脚,找出破绽。”
御史中丞虽因在皇帝面前的地位非常重要,而在大周被尊为“亚相”,但官阶本身却只有正三品。相比之下,地方巡抚却往往都是执掌军政大权的从二品大员,就连宁天府这种直隶府衙的知府都和唐子玉官品相当。
这京官到了地方,关键时刻也未必压得过地头蛇。但若换了旁人去查,则有三大难处:一则,这官品不能太大,也不宜过小,不好挑;二则西南那边在京定有眼线,本该上朝或是在衙的人突然告假,风吹草动,引得警觉,让对方提前做了准备,便会处处掣肘;三则她也不放心旁的官员会否反被收买,沆瀣一气。
正为难间,冷不丁的,沈长青前段时间在她批阅奏折时随口说的风凉话,从脑海中冒了出来:“成日呆在寸许皇宫就能治理万里河山,倒也是件听起来颇为烦闷的奇事。”
确实。她长这么大,最远也就去过距离皇宫百里之外的昆仑山——祭天一日游。
会烦闷吗?自然会的,却也没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但周粥却忽然因着沈长青这句话,想去看看自己治下的河山了,是要看看那活生生的大山大川、万家灯火,而非地图上了无生机的线条和奏折上毫无温度的笔墨。
“唐爱卿,朕与你一道吧。微服私访。”
“陛下?”唐子玉没料到她有此一说,吃了一惊,才要说不妥,可转念一想又觉倒也无妨。周粥登基已满一年,撇去崇州一案不提,可谓朝政稳固,无内忧亦无外患。先帝时也有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的先例,走这一趟也算一举两得。
只是如何才能避人耳目?纵使称病不早朝,没两天就会被那些嗅觉敏锐的家伙捕捉到不同寻常。
周粥倒像是看穿了他的疑虑,当即成竹在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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