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黏腻的藤蔓分泌出汁液,腐蚀着她一颗鲜红的心脏。
五分钟后,白荼按响了床边的呼叫,喊来了护士。
护士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地散落的碎纸片。
不解的抬头看这位从进院开始一温温柔柔的病人:“白小姐,这是?”
“请收拾好,我想休息。”白荼强压着愤怒,尽量用尊敬的语气说着话。
只是,收效甚微。
护士皱着眉没有收拾,转身出来病房,叫来了清洁工打扫。
白荼将病床调的低一些,躺下,伸手把被子盖到头顶,小小的一个人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寂静的病房中,传来难以抑制的呜咽声。
很压抑,像是害怕有人听到,然后咬住手背,来控制音量。
……
这日,天气大好。
春光明媚,在渐渐冷的日子里,还能听到清脆的鸟鸣。
叶语给白荼做完检查之后,就坐在床边,削着苹果,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白荼聊着:“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他是绝对的知情权的。”
“不想。”白荼没有考虑直接回答。
两个人都没有说这个“他”是谁,但都很有默契的知道那人的名字。
“这个情况,我说了没有用,只会让他的家人更加厌恶我,不是吗?”白荼的脸偏着,看向窗外。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映在白荼的脸上,几近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