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今天累不累？”他温和地问。

“不累。”凌琦阳摇摇头，眼睛雪亮地盯着他的脸，“爷爷说，你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嗯，我那个时候还在国外训练营里，那里有许多小朋友，教官很严，每天训练我们跑步，爬杆，扛木头，滚泥地，穿火线……”

听父亲这么一说，凌琦阳的眼神升级到了崇敬版，“爹地，那你哭过没有？”

顾明煊微微一笑，“哭过。”

“嗯？”凌琦阳觉得好奇，在自己眼里，爷爷和父亲都是硬汉，眼泪不属于他们。

“我记得自己去的时候才六岁，爸爸扔下我就走了，一个月也不来看我，我人生地不熟，一次爬障碍物时没有过去，教官打了我两皮鞭，我当时想着奶奶，然后眼泪就下来了。”

“呵呵……”凌琦阳偷笑。

“小子，你哪天去那儿试试？”顾明煊宠溺地摸了下他的头，“不过，你想去，爹地也舍不得。”

“为什么？”

“因为实在是太苦，对你们小孩来说，那像人间地狱，我们国内的训练营人性化多了。”

“那你是不是经常哭？”

“没有，只哭过那么一次，后来的几次比赛，你爹地可次次都是第一名。”顾明煊说着，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自豪。

“爹地，我也想去，恶劣的环境才更能磨练人的意志，你知道的，我长大要去当特种兵。”凌琦阳一脸坚定。

顾明煊搂过他瘦小的肩膀，深幽的墨眸盯着他俊美的脸蛋。

“阳阳，爹地真的舍不得，我们刚刚相聚……再说，你在爹地身边，爹地也会教你许多你不会的。”

“那我暑假去？”

“喂！”突然，一道清亮的稚嫩嗓音传来，随即小拖鞋踢踏响，一女孩穿着粉红小睡袍，抱着一个枕头过来了。

父子俩奇怪地望着她，眼眸带笑。

“你们俩这么亲热，把我忘了吗？”女儿吃醋了。

顾明煊呵呵笑着，走过去抱她坐到儿子床上，亲了下她的脸，“宝贝，我可记得你说过，让爹地有时间陪锅锅睡的。”

“……”是哦，凌琦月眨了下眼睛。

低下头，她揉着小枕头，嘀咕：“可我现在还小，没有老公陪我睡，半夜醒来会比较害怕，爹地，你……你就多放出一点父爱，一手搂一个孩子睡行不行？”

“呵呵……”顾明煊被女儿可笑的小理由逗乐，他宠溺地刮了下她的小鼻子，“一手搂一个啊，行！爹地现在陪你们睡。”

顾明煊把她放下来，凌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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