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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詆毁你曾经的偶像,可是这个年头,走这一行很难大富大贵。」
江奕阳说得很客观平静,但骆梓颐此刻已经敏感到禁不起一点刺激了。
「你的意思是我想从事的行业没有未来?」
骆梓颐能感觉到残存的理性叫她闭嘴,可自尊心被践踏的屈辱感,此刻正喧嚣着寻找出口。
「这么说有些偏颇,但我认为走文科的话,未来的路确实比较艰辛。」
「你在否定文史哲的重要性吗?」
「我没有否定。但从现实层面上看,我觉得除非家里有经济馀裕,否则不该踏入这一行??」
骆梓颐倏地站起身。
她的动作太大,连邻桌用餐的客人都投来目光。
等其他客人不再注意这里后,骆梓颐才看着错愕的江奕阳,淡淡道:「早就听孙长安说你诚实,我今天总算领教到了。我没胃口,想先回宿舍,你慢慢吃吧。」
语毕,骆梓颐抓起放在一旁的背包,扭头朝店外走。
直到踏出店门,她都咬着牙,努力不然泪水夺眶。
今天,她似乎被全世界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