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此刻就恍若一个被钻了大洞的小门。彻底毁了！

但没一会，他的脸、脑子在一阵似水波似的荡漾波纹中，又恢复到了如初的面目。

他笑了，笑得依然是那么的温和，温和的我看不出他有一丝的怒火。

这……

实在是有些可怕。

“打了一巴掌，是不是解气了许多？”

他是这么问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尽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波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我到底想干什么？”

嗯？！

“别这么看着我。”

他笑呵呵地，面目略带怅然，似一位久经历史的老者，浑身都带着历史遗留的疤痕，厚重、凄迷中带伤，看着惨不忍睹，又让人肃然起敬。

我看得瞠目又愕然。

这是幻觉？还是他装的？亦或者，他本来就是如此？

“我本人是非常厌恶战斗的。但是自古以来，战斗从来不会因为我个人的意愿而停止。小鬼……”

他看着我，笑容看着依然是那般的温和。

我不知道他是否伪装了自己，但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是敌人，并且是一个非常睿智、狡猾的敌人。

既然是敌人，那就没有什么怜悯，更没有和解的可能。

一切的笑容，都是伪善。

我只能如此对自己说，不这么说，我怕自己脑子一热，就真的相信了眼前的这个和善大叔。

“放松，放松，别太警惕我，其实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他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警惕。

敌人的笑容往往含着毒药，信了它，吞了它，我就死了。

“你似乎还是不信我。”

他叹了口气，似有些遗憾，“难得遇到一个聪明的小鬼，想要说些知心话，竟不信我，可惜，可惜啊。”

可惜你大爷！

真当我傻？

我继续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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