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家,他们的欢呼声混着金属盾牌的敲击声。
几个孩子从废墟中钻出,捧着被潮气复活的彩粉蝶,翅膀上的光斑在暮色中织成流动的星河。
“女武神!”
孩子们尖叫着冲来,彩豆想躲,却被训练家学徒们组成的人墙托起。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颤巍巍地捧来用蒲公英包裹的草药,枯瘦的手指抚过彩豆被灼伤的手腕。
“孩子,你比壁画上的英雄还要耀眼。”
广场中央的英雄雕像突然发出声响,工匠们在用铝钢龙破碎的金属,为雕塑重铸断刃。
当青铜剑锋重新指向苍穹时,幸存的居民们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他们的影子在夕阳下与雕像重叠,仿佛古代英雄的魂魄终于回归。
暮色中的溯传镇开始复苏,被熔浆凝固的河流在潮气中重新流淌,焦黑的树木抽出新芽,某个废墟里传来竖琴的弹奏声——那是被救的吟游诗人在用破碎的琴弦,谱写新的英雄史诗。
彩豆倚在坍塌的喷泉边,八爪武师的触手垂落如凋零的蓝睡莲。
她望着镇民从废墟裂隙里涌出——面包店老板娘将珍藏多年的面粉抛向天空,雪白烟尘裹着老乐手即兴拉响的狂想曲,某个学徒正用烧焦的梁木在断墙上刻字,木炭碎屑簌簌落在她渗血的绷带上,镇民们自发地排成队列,用血肉之躯筑起人墙,守护着尚未熄灭的英雄壁画。
“这才是真正的伽勒尔。”
彩豆轻声说,八爪武师的触手在她颈间缠成温暖的项圈。
暮色中的溯传镇被欢呼声笼罩,火红倚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栏杆剥落的漆皮,远处庆典的霓虹灯在她金黄色的瞳孔里折射出冰棱般的寒光。
簇拥着彩豆的人群仿佛流动的金色星云,每个欢呼的声浪都在她耳膜上刮擦出细密的裂纹——这场景太熟悉了,当她在芳缘地区拯救世界时,那些愚民曾用震耳欲聋的声浪将她托举到云端,又在危机解除后像退潮般消散得干干净净。
她曾享受过比这热烈千百倍的欢呼,可如今自己还不是落得一个人流落至此的下场。
“你好像很享受这种感觉嘛,大英雄?”
火红的声音裹挟着零下三十度的讥诮,眼前的红发少女让彩豆的脊背瞬间绷成拉满的弓弦,竞技场穹顶的聚光灯在她收缩的瞳孔里炸开锐利的光斑,训练服下的肌肉纤维如琴弦般根根震颤,在地面投下蓄势待发的阴影。
几乎是同一时间,心领神会的八爪武师感应到彩豆的警惕,六根触手紧绷起来,瞬间进入战备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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