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楹擦拭着,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手上的动作慢下来,“……我是不是
做了个错误决定?”
裴远之掀了掀眼,喉间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阿姨跟我说,我太年轻了,还不懂得生育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也在思考,如果那天没改主意,你我的生活就不会被影响……趁现在还没领证,或许你我都还有反悔余地?”
像是随口的絮叨,季舒楹语气轻飘飘的。
裴远之垂眼,视线落在她脸上。
“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人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不知为何,他心头倏然有些不舒服。
很轻微的一闪而过,快到无法捕捉。
季舒楹心神游离,无意识地把自己心头的话说了出来。
说到一半,忽而听到头顶传来淡漠的男声,“你去休息吧。”
季舒楹抬头,没反应过来,“……啊?”
“我自己来。”
裴远之说,伸手取过她手上的东西,冷淡拒绝的姿态。
双氧水触碰到裸露的伤口,很疼且刺激神经,裴远之眉头也未动一下,手指稳定得像是在握着手术刀。
眼睫投下阴翳,沉静清冷。
明明前面还很配合,现在突然又变了态度。
季舒楹退开半步,双手环抱,很不爽。
她好心帮他上药,结果一句谢谢都没有。
“那你自己来吧,我睡觉了。”
扔下这句话,季舒楹转身就走。
快走到卧室门口,客厅里的男人也没有开口叫住她。
一句谢谢或者晚安都没有。
果然天性凉薄!狗男人!
她再对裴远之施舍一丁点的好意,她就是猪。
季舒楹如是想着,干脆利落地关上门,反锁,上床睡觉。
她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肚里的宝宝分外听话,睡前的这个小插曲也丝毫没影响到她的睡眠质量。
一夜好眠,甚至在第一个闹钟响起的时候,她就醒了。
律所九点上班,季舒楹七点半就醒了,难得起这么早,她悠哉悠哉地洗漱,顺手拿过手机。
第一条未读消息很醒目:
【上午八点半有个开庭,先走了。】
行吧。
季舒楹知道这种场合迟到不得,反正偶尔一天自己打车上班也没什么。
只是这段时间习惯了专车接送,一下子还有些不太适应。
挑好衣服,化完妆出来,厨房干净如新、没有一丝灰尘的灶炉反射出冰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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