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
螓首低垂,丹凤眼半阖,便似凤凰敛翼。
姬夭夭轻提一樽酒到唇边,讥笑道:
“到底是我姬夭夭对不起韩国,还是韩国对不起我姬夭夭呢?
“族兄年少求学,习得一身本事,胜夭夭千百倍,可有多少报效在韩国呢?
“夭夭是韩国的蠹虫,但这蠹虫只能夭夭自己来说。
“他人,没资格。”
韩非颓然顿首,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论对韩国的贡献,当世活人,无能出姬夭夭其右者。
素手微微举,酒樽略倾斜。姬夭夭轻抿一小口澄澈美酒,细细品味。
握樽离唇,面色如常,柔声道:
“此酒名卧薪,乃是陶朱酒楼两大独家美酒之一,以烈酒不辣口,后劲悠且长著称。
“入口平淡,如饮清水,没滋没味。一个时辰后却能让腹下生火,体格再健壮的壮士满饮二斤也抗不住醉意。
“当今韩国,王不像王,臣不像臣,勾心斗角,术风大盛。大家眼睛都盯在本国那小小弹丸之地上,谁都不往外看。
“虽说为家族争权夺利是应有之事,列国世家皆如此做。可争到不顾韩国之死活,就如商君未至之前的秦国一般,实属罕见。
“族兄愿意做商君,变法献身以强国,可王兄愿意做秦孝公吗?我国周围的秦、赵、楚、魏,会给这个时间吗?
“商君变法,秦强之始,这不假。
“但秦国的强大,商君贡献最大?夭夭私以为不然。
“商君第一次与秦孝公见面,大谈帝道。言称用尧、舜、禹三代圣君的办法治理秦国,秦孝公拒之。
“第二次,商君讲解王道,以儒学提出的仁义治秦国,秦孝公再拒。
“第三次,商君讲霸道,用霸主秦穆公的争霸之法。秦孝公心动而不应,约下次商谈。
“第四次,商君以霸道为基,谈论变法强秦,与秦孝公语数日不厌。
“是秦孝公选择了商君变法,商君方主导了秦国变法。若没有秦孝公择选,商君是谁?卫鞅罢了。
“千里马常有,能相出千里马的伯乐不常有。
“族兄文韬武略皆是上上之选,韩国发展若尽依族兄之言,便如妹手中这卧薪一般,发力在以后。
“但王兄肯听族兄的吗?
“君不明,臣贤,何用?
“况且……秦不出十年,当并天下。”
[十年,做梦去吧……]韩非内心嘲弄一句。
秦国是强,可还没强到能平推列国的地步。
嘲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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