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吕不韦摇头:“我们想要与年轻人争锋,只能一往无前。只此一剑,不成功,便成仁。”
雍城王宫,蕲年宫。
火光如血,将蕲年宫染成赤金色。
赵太后身穿玄色深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她步入宫殿,双目直射向殿中央的女性尸体——那是刚刚被华阳太后收为孙女的阿房。
赵窈窕纤手颤抖,猛地攥紧袖中的羊脂白玉。
当年她刚带着政儿来到秦国时,秦孝文王叫政儿去打牌打麻将,每次政儿都会差宦官把赢来的物件送到她的宫中。
这块羊脂白玉,是政儿第一次送来的第一个物件。
指甲在羊脂白玉上刻出深深凹痕,赵窈窕目中透出怨毒:
“吕不韦昨日敢对阿房动手,明日就敢把剑架在秦王的颈上。”
这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带着淬毒的寒意。
殿中剩余二人却未觉不妥,因为他们也是一样想法。
“吕不韦疯了。”渭阳君秦傒的手指按在剑柄上,青铜兽纹在烛火中泛着幽光。
这位刚刚和上一代宗正谈心,自觉心境已到波澜不惊地步的宗正此刻额角青筋暴起:
“王上邀此女登天是不对,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用刺杀手段杀死此女。
“此女虽不为后,但王上已将其当为后。
“后者,非谋逆,不得诛!”
蕲年宫正宫的铜人灯树摇曳不定。
十二道冕旒(liu二声)的影子,在华阳太后脸上切割出深浅不一的沟壑。
这位历经四朝的秦国太王太后,用犀角梳慢条斯理地梳理着白狐裘的绒毛,每一次都会梳下大量绒毛。
“孝文王在时,在孤面前盛赞吕不韦。
“说此人虽是商贾出身,文韬武略却无一不精,乃是治国良臣。
“孤都这把年纪了,也不知还能活多久,不愿与其多生事端。
“但这次,此贼属实是过分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呢?还嫌权势不够大吗?
“自有秦以来,未闻权臣杀后以立威者!”
毛色极佳的白狐裘上,已不剩多少绒毛。
就在代表秦国赵系外戚的赵太后、代表秦国楚系外戚的华阳太后、代表秦国宗室的秦傒当着阿房尸体计议时。
蕲年宫宫门被敲响,其声甚急。
三人对视一眼,皆露凝重之色。
入宫之前三人吩咐过,非大事不得干扰。
“不会是政儿被刺杀了吧?”赵窈窕面色一变,说出了让另外两人也色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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