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用权术,防范我和夭夭,这没有错。】
【王上认为夭夭选择其子,我选择师弟,是在知道自身不能为相,所以选择亲近人为相,试探能否另辟蹊径染指我大韩权力,也是应有之理。】
韩王然看到这,心中一跳,嘴边的苦笑也凝固了。
这话一说开,日后他要如何与族弟、族妹相处呢?
“非你误会了,寡人绝没有此想。”他急忙辩解道:“寡人对夭夭有一些担心是事实,却半点没有怀疑过你啊。”
说完自己都不信的假话,韩王然继续心安理得地看族弟写字。
说出来的话能否让人信,重要。
话能否说出来,在无法让人信的基础上,重要。
有了这句话的缓冲,虽然双方对真相都心知肚明,可只要韩非不反驳,那表面上没有撕破脸,就能继续虚与委(wei一声)蛇(yi二声)。
在能力不足与不喜之人切割,或者与不喜之人切割后果过于严重而暂时不想承受时,就需要递上这么一个台阶,维持好面子功夫。
韩非没有反驳。
他写出真相不是为了离开韩王,而是为了点醒韩王。
他爱他的国家,他愿意为了国家的兴盛而付出一切。
他笔尖一刻不停:
【王上思虑这些的同时,也要思考王上自己会得到什么,不能只看弊端而不看利处,这是因噎废食。】
【王上想要相权,那拜公子成蟜为相邦就是最好的选择。】
【七岁孩子为相,在我国的时候不能掣肘王上。】
【等到其离开我国,带走相邦大印,我国不就相当于没有相邦了吗?】
【原本相邦管的事由王上来管,这不就可以理所应当地收回原本分给相邦的权力吗?】
【到时有投机之人投在夭夭麾下不假,可王上集权也不假啊。】
【难道一个毫无根基的女子攫取权力速度,会比当了二十二年韩国君的王上集权速度还要快吗?】
韩王然神情变幻不定,他理解韩非所说。
只是老相邦张平留给他的阴影实在太深,他实在不想再上来一位能力太强的相邦。
张平为相四十六年。
从他父亲僖王在世时就是相邦,从他登上王位那日开始就压制他,压制了整整二十二年。
好不容易得脱樊笼,他不想看见一点点能编成樊笼的竹子萌芽!
韩非没有回首就知道韩王然心中所想。
他本就没有期望能让王上立刻下定决心,拜夭夭之子为相。
他将话说透,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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