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宝?”
他确实木讷,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就一直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说:“哎……”“哎!”“老婆……”“老公错了”“你别这样”“我一定改”。
有几个瞬间,曹木青心软了。
她想起来了他们过去开心时的那段时光。
他们也曾开心过的。
结婚之前,杨清河曾对她很好。每天早上杨清河设了闹钟打来电话叫醒她、每天晚上杨清河乘公交车过来找她……她遇上困难杨清河第一时间要转账……跟结婚后像两个人,尤其是在备孕以后的这两三年。
但话已经说出口,他们无论如何回不去了。
有些话不能说,一旦说了所有一切就都变质了。
何况曹木青知道,提出离婚那个时候自己才是理性的,那个决定才是正确的,“舍不得他”的现在,自己才是感性的,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哎,”杨清河道,“至少,你今晚上住在家里吧。现在已经11点了,你一个人也不安全啊。今晚上就住在这儿吧。哎。”
“不了谢谢。”曹木青草草地收拾好了她的行李,“其他东西以后再拿。”
她提起箱子走出大门,离杨清河好几步远,说:“女人如果提出离婚,当天晚上一定要走。好多女人丢过命的。”
“我?!我怎么可能?!”杨清河睁大眼睛。
“我知道你不会这样,你没有多坏。”曹木青说,“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财产、安全,当天晚上就要处理,一分钟都不能拖延的。”
杨清河:“……”
“杨清河,”曹木青悲凉地道,“人人都知道我本来就是个严谨、缜密的人,只有你经常说我‘情绪化’‘无理取闹’。我根本不是。你粗暴地认为女人是这样的,我也一定是这样的。”
杨清河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