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个个都是性情中人,之前那个在翰林院大打出手的孙慈,便是其中代表。”
“孤晓得。”
祁王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没控制好情绪,在宗策面前失言了。
他咳嗽一声,冲宗策温和一笑,心里则飞速想着该如何将方才那番话找补回来。
宗策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神色十分平静。
他再度问道:“今夜除夕,陛下召您进宫,可是怀疑刺客与您有干系?”
“是,”祁王痛快承认了,“但他没有切实的证据。早在几年前,了悟便已当上禅师,与母后有了联系,这是宫中人都知道的事情,孤只是顺水推舟遂了母后的意,并不知晓幕后隐情。”
停顿片刻,他犹疑道:“但有一件事,孤觉得很奇怪。”
“何事?”
“按照尹昇一贯的多疑,孤还以为,他会第一时间派人去母后宫中收缴兵符,同时大力整顿宿卫禁军。”祁王说,“孤连假兵符都造好了,但他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
“甚至孤有些怀疑……他并不知道兵符在母后那里。”
宗策冷静道:“这不可能。”
嘴上说着,他却无端想起了那天殷祝亲手交到他手上的虎符。
虎符合二为一,能调动天下兵马。
而太后手中的兵符,只能调动皇城内外的宿卫禁军。
不过,前者权力虽远高于后者,但因为朝廷大将军一职长期空缺,皇帝也不可能真把天下兵马交由一人指挥。
所以从实际角度来讲,虎符的象征意义更大一些,绝大多数武将更重视的,反而是禁军兵符。
因为这代表着皇帝将身家性命全权交托给了对方,是比金子还珍贵的信任。
然而满朝文武尹昇谁也不信,所以从前他一直将兵符交由景阳太后掌管。
这两年景阳太后行事愈发荒唐,基本不问朝政,对尹昇的态度也逐渐不满,早已暗中把禁军的大部分事宜转交给了祁王。
祁王则趁机大肆扩张自身实力,在禁军中安插眼线。
就连宗策自己,也是被他收买后塞进去的“自己人”。
他费尽心思取得那块兵符,不过是想锦上添花,借势掌控禁军最核心、也是最顽固的一部分保皇派势力而已。
可宗策始终觉得哪里不对。
陛下疑心,比之祁王只多不少。
对于祁王的这些手段,这些年来,他当真一点察觉都没有吗?
“是啊,这不可能。”祁王喃喃道,“我那好皇兄近日脾气好得古怪异常,就连遇刺后把我召进宫问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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