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已婚的事没?我刚进来没看到人。手术同意书谁签的?你看到人没?”
马一明余光瞥见身边的beta青年顿了下,眼尾扬起来。
“你很想知道?”
马一明:“你在八卦正中心,主要大家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瞿清雨叫他名字,声音很淡:“马一明。”
“好吧。”
马一明肩膀垮下来,怔怔盯着自己的脚尖:“我很紧张,瞿清雨,你能明白吗,躺在我面前的这个alpha,他对整个帝国的重要程度……难以想象。你知道这种失血量……有任何差错……我都无法原谅自己。”
beta青年没动,他靠在坚硬瓷砖上,微微仰起头。灯光冰冷,衬得他一张脸毫无血色,脖颈上伶仃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过了感知上的很久,马一明听见他轻轻说:“我知道。”
马一明低头苦笑:“七八处骨折,肋骨断了两根。到处都是软组织挫伤,碎玻璃……右臂……脏器还不知道……你够及时动作够快了……我知道我要立刻手术,我的手……我的手发软。”
医院什么地方都是白的,天花板,墙壁,灯光。
马一明深深吸了口气,将胸腔里浊气排出去:“一会儿……你帮我看着点……你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万一……”
他肩膀上微微一重。
瞿清雨冲他笑了笑,他眉眼是清晰的、具有安抚意义的明亮:“放心,我看着,不会出事。”
“真出了事……”
他说:“也跟你没关系。”
压在右肩的手分量不重,马一明狠狠闭了闭眼。
“……”
马一明不停流汗,手术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咸湿汗水顺着鬓角流到睫毛,滴进眼睛。
他几度虚脱,被一把撑住。
那只手冰凉,冰凉得仿佛从冷库拿出来,瘦削、单薄,稳稳托住他右臂。
五个小时。
秦荔守在抢救室外,他身后是不需要在战场善后的所有alpha军官,身形高大,挤满整条走廊。走廊地板光洁可鉴,一眼望去数不尽的染血肩章、橄榄环、军衔标志……隆重而荣耀地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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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指挥官陷入昏迷,人在重症监护室一个月之久。
中间有两次南北部军事基地收到降半旗的通知。alpha身上一半的血都流光了,心脏数次骤停,血氧饱和度低得惊人。到处插管,伤口触目惊心。
第一次心脏骤停时瞿清雨在现场,隔着重症监护室小小的窗玻璃,心电图上各项数值拉平,全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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