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没关系或许不是没关系,而是他知道你已经给得够多了。”
瞿清雨一顿。
“而他更年长,年长者……”唐陪圆寡淡道,“年长者知道自己做什么是对的,他们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就如他拒绝任何探视,希望自己有心理阴影的爱人能寻找一个omega,继续他此后的生活。”
他站起来要离开,转过身,后颈毫无遮挡地暴露在惨白灯光下。原本应该是alpha腺体的地方突兀横着一条狰狞的口子,腺体从此干瘪、无法产生信息素。
唐陪圆大步朝外走了两步,又停下:“赫琮山不会告诉你他的易感期和他要承受的压力,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而他在同意和你交往的那一刻,就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但你——”
你做好准备了吗?
瞿清雨突然感到好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唐陪圆竖起后领,遮住伤疤,他沉默了片刻,温和了语气:“想见alpha的易感期吗?完整的,没有omega信息素安抚的易感期。”
“我知道你有勇气和胆量,有些东西不是单凭勇气和胆量就能克服。我来这儿是因为他的易感期要到了,我明知无济于事,还是想待在他身边。”
全封闭式监牢,顶上开了口。
待在里面的alpha犹如困兽,后背是硕大118编号。他四肢被捆绑,整个人仰躺在电击椅上。单向玻璃令他变成被人观察的困兽,他一开始还能维持风度,等到后来神志不清地叫“圆圆”,悔恨万分说“对不起”,眼角淌下泪。他狼狈地蜷缩,浑身遍布电击伤疤和自残出来的鲜血淋漓的伤口,不成人形。
“监狱没有锐器,他很有耐心,小时候教我写字就很有耐心,用在把筷子磨尖上也一样。我读书时专门选修了精神科的内容,对一切充满希望。很快,我开始无法入睡,他的症状应该比我更早出现。”
瞿清雨压在单向玻璃上的手在痉挛,胃里一阵阵绞痛。
里面alpha的状态令他想到赫琮山在绿湖疗养院受折磨的样子,被围观、被研究,没有尊严,没有自主性。
他站在那里,他退了一步。
“老头让我劝赫琮山放下手头所有事去疗养院,这件事闹这么大,两年之内赫琮山要还这么个精神状况,他大概此生和战场无缘。”
瞿清雨浑身一震。
天气冷,唐陪圆说话时薄薄一层雾气哈在玻璃上,他咬牙切齿:“我知道他在等什么,等我找个omega他就能把筷子扎进自己脑子里,去他妈的极乐世界。我有时候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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