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雨知道这训练营里有不少他少年时的回忆,不再打扰。转身时他隐约觉得一道视线落在了背上,等到回头时洒满清辉的道路上仅有华西崇一人,冲他和蔼地笑了笑,说:“去吧。”
一辆黑车停在不远处。
瞿清雨视线扫过那辆车,唇抬起又平平落下。他毫无停顿地路过。
他穿得暖和,围了一条深灰的围巾,那条围巾十足的大,在脖颈上绕了两圈,垂在身后。走动起来太热,他取下围巾,于是露出一截白皙的颈,在渐远的微光中泛出一段白。
“训练营里也有omega?”
alpha在车上待了两秒,手指扣着方向盘。他身侧坐着自己后颈戴抑制剂环的omega堂弟,双手环抱一大束玫瑰花,过了会儿坐立不安地喊他:“哥哥,按道理来说是没有的,我们不下车吗?”
索弗沉吟片刻,问:“你见过的omega都喜欢什么?花?宝石?香水?我见到一位美人。”
omega显然怕他,怯怯说:“是的,他们都喜欢这些,哥哥。”
索弗的诗学得很好,他是一位文学博士。他想了许久,没有想到什么,倒是心情不错地哼起歌。
“我和你的嫂子已经离婚许久了。”
索弗再绅士不过地拉开车门:“索西亚,我见到了一位美人,他刚刚路过了我的车窗,朝我看了一眼。”
omega害怕地抱紧了花。
“好了,把你要带给方家那小子的花递给我。”
索弗伸出手,轻浮:“我得邀请他共进晚餐。”
omega浑身发抖,鼓起勇气:“那……他,他要是不愿意呢?”
“不愿意?”索弗煞有介事地思考,然后笑了,“索西亚,你知道我有许多办法,现在,把你手中的花给我,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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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捧九十九朵鲜艳欲滴的红玫瑰明目张胆从军官大楼招摇到训练场地,在无数新生震惊目光中,无数alpha教官黑沉脸色中递到了瞿清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