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教谕打趣魏承几句, 便与他谈起远在凤阳镇的诸葛夫子来。
原来颜教谕是大器晚成,比诸葛夫子年长二十岁有余,当年在府学落魄也不是因着家贫, 而是亲父宠妾灭妻, 他本意不问世事,只想做闲云野鹤, 钻研书法, 后来生母病重, 颜教谕痛定思痛, 三十大几才考童生入科举……
“我见着你勤奋读书,便想起你夫子当年也是这般废寝忘食, 嗜书如命,那时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却肯将一整日的干粮分我一半, 多年前我知晓他不再科考,心中遗憾,便想着让他来府学做训导,可他这骨气铮铮,为了照顾病妻, 不愿前来。我也只好常与他书信往来,寻些滋补良药赠予他。”
颜教谕叹气:“你打算何时回去探望你夫子?”
魏承道:“八月院试考完, 我便回凤阳镇看望夫子师娘。”
颜教谕算算日子, 笑道:“想来你和院试红榜能一道到凤阳镇。”
打这日起,魏承在府学又多了一个去处,那便是来颜教谕的书室练字。
魏承的字连严苛的商教谕都要道一声不错,可颜教谕从未点评一句好与坏,只让魏承每日练字帖百张。
第三日, 魏承下学之后又来书室练字,却不见颜教谕的身影,一进来就看到墙上挂着一卷笔迹未干的书轴,上面写得正是《东方朔画赞》。
魏承见着这书轴久久不能回神。
那字迹如九天云龙翻涌磅礴,啸风龙吟似有实质,直灌双耳!
当真称得上贵越群品,古今莫二!
他终于知晓颜教谕为何从未点评他的字。
想要真正入书法大家的眼,他魏承还不够格!
魏承敛住心绪,端坐于书案前,心无旁骛的练起字来。
与此同时,罐罐带着几个伙计和云风又一次来到义镇。
甫一来到落脚客栈,就看到魏春焦急走过来:“小东家,大事不好了!”
魏渝眉眼一凛,道:“慢慢说来。”
原来那日魏渝告诉魏春的计谋便是三十六计中属于混战计的“金蝉脱壳”。
他在乌老爷面前“财大气粗”便是为丑疤的“脱壳”做前菜。
他让魏春将计谋说与丑疤听,若是他愿意,便让丑疤涂上会让人生可怖红疹的草药,再装出一副染上恶疾,不久于世的模样,到时他便做局问乌老爷拿下丑疤的奴契,乌老爷就算是琢磨出不对劲,应当也不会做什么。
谁让“钱少爷”允诺了乌老爷八百两的生意,丑疤在乌老爷眼中算是低贱的摇钱树,眼下又生了重病,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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