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等东西也是不能轻易外传的。
原来赵重和粮庄管事是在和玉娘子商讨生意往来。
四海客栈生于峭壁下方,多为沙地,不生粮草,所以多与来往粮商合作。
他们没赶罐罐走,罐罐也不走,认真仔细听着玉娘子和粮庄管事叫价砍价,这俩人都是人精,话里话外都是行商经验和人情世故。
明明价都压在对方脸上了却一点也不恼,过了会儿,双方各退一步,就这样定下四百斤草粮。
赵重又道:“不知玉娘子此次需要多少粗盐,除此之外,可还有旁的货物需要给您带回来?”
“前两日才有一趟商队路过,留下不少粗盐,眼下倒是不用再镖局再累一趟了。”
玉娘子道:“旁的货物也没什么所缺,眼下到了年关,今晚再一下雪来往的商队便更少了,囤忒多太多肉货山货也吃不完。”
赵重等人也不勉强,虽说往年四海客栈的粗盐生意都落在震金镖局上,可做生意从来不是一个对着一个,今儿和他做,明儿和他做,都实属常事。
几人坐了会儿便都告辞了,魏渝落后一步,见着大师兄和粮庄管事走远,忽然回头道:“玉娘子,我知道你如今缺什么。”
玉娘子不置可否:“说来听听。”
罐罐抬脸笑道:“是不是缺个好酒方子呀?”
玉娘子悠悠笑道:“可从来没人说我玉娘子的酒不好喝。”
“来往商队总有镖头管事贪些好酒,若是四海客栈能酿出滋味甘爽的好酒怕是会另有一笔进账,再者虽说寻常的走镖汉子有碗酒喝就成,为了省钱,辣点苦点都能忍,从不想着滋味,可人总是会累会乏会有所松懈,若是真尝道好酒滋味,怕是会比那些喝惯好酒的镖头管事更乐意掏银子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