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待着,你夫子也能常常指点你。”
魏承一听,心里有些愧疚:“家中还有牲畜要养,一时也是真走不开。”
魏承知道师娘夫子好意,但家中鸡群还要给他们赚银子,万不能就那么不管不顾的扔下摊子。
几人踏进垂花门,西耳房的窗户倏然打开半扇,露出孙览师兄的一张脸来:“可是魏师弟来了?”
魏承停下脚步作揖:“孙师兄。”
孙览回头说些什么,又招手道:“魏师弟,夫子有事找你,你快快过来。”
魏承先看向师娘,就见师娘笑道:“你夫子想来是要与你讲文章,读书要紧,你便先去吧,我带着罐罐去试冬袍,待会儿你再来试试新袍子合身不合身。”
魏承刚踏进书房,就见着镂窗拐角处钻出个人来,这人与他擦肩而过时还挤眉弄眼,瞧着心情十分不错。
魏承心下存疑,说句不中听的话,他这李师兄读书如上刑,相处一载,这还是他头次见李师兄是笑着走出夫子书房的。
难不成有什么好事?
诸葛夫子坐在禅心罗汉榻上,脚下小几放着个暖砚炉,孙览师兄立在不远处。
魏承走上前作揖:“夫子,孙师兄。”
抬眼时心下一惊:“夫子这是怎么了?身子可是有什么不舒坦。”
诸葛夫子面色还好,只是嘴角生了红疮,瞧着像是生了什么大火气。
诸葛夫子一叹:“为师身上没什么不舒坦,只是有些事情实在是让人忧愁啊。”
魏承看向孙师兄,孙师兄稍稍垂眉,低声道:“听幽州城传来消息,今年二月份的县试怕是不成了。”
魏承怔了怔:“这是为何?”
孙师兄摇摇头:“咱们这小小的凤阳镇哪里能知晓此事何故,只是这消息是从府城传来,镇上学子人心惶惶,倒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
魏承听夫子说过,康太宗在位时,不知何故,连续五年停止贡举,后又有一年或两年大比之事,紧接着朝臣提出“间岁之法”,说是“恩典不增而贡举期缓,士得休息,官不以烦矣。”*如此,贡举改为三年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