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咬紧牙关,连日来的奔波加百年来的压力终于在此刻将他彻底碾碎,好似绷紧千年的弓陡然断裂,他嗤笑一声,带着眼睛里的红血丝死死盯住花玫:“那你呢?”
“你身为女娲后人,却能眼睁睁看着师父,乐予师兄为你而死,能轻而易举弃天下苍生于不顾。你有人情味?我现在都是在他娘的给你收拾烂摊子!”
“其实你比任何人都希望我杀了叶止吧?毕竟地星不死,死的就是你。”清越一字一顿,一改往日偏偏君子的形象,嘲讽般勾起嘴角,“从一开始你不是就谋划好了吗?你今天过来,也是来打探我的进度吧?”
起初清越很是疑惑,妗吟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他眼皮底下瞒这么久。
更何况,地星在他眼下晃悠他竟都毫无察觉。
“是你为叶止炼制的特制腰牌吧?”清越合上眼,“唯有女娲后人的炼制手段才能如此瞒天过海。”
听清越这般毫不客气的反客为主,花玫神色反而淡了下来,眉眼间竟还染上一丝释然的笑意:“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