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可以按原来的方式拍摄,但如果改编成中国风的版本,结合昆曲的审美,或许能诞生出一部真正具有东方韵味的电影。
昆曲讲求身段、眼神、手势,每一个动作都饱含情绪,它的舞台感和象征性远胜芭蕾,而昆曲本身的悲剧气质,也与《黑天鹅》的主题完美契合。
如果他把《黑天鹅》的心理惊悚、梦幻现实交错,与昆曲的意境美学融合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芭蕾舞者的极限挑战,能否与昆曲演员的身心蜕变相互映衬?
中国传统戏曲讲究“一颦一笑皆有意境”,那么,如何用电影的方式,把这份美拍到极致?
思绪在脑海中飞旋,吴宸感到一股久违的燥热。
他轻轻推开窗户,夜色沉静,月光皎洁。
他仿佛看到——
月光下,杜丽娘轻踏影,衣袂翩跹,一步一转,皆是千年传承的韵律。
镜头缓缓推进,她的眼神变了,现实与梦境交错,身体与精神的极限推演,在光影之间模糊,似真似幻。
这一刻,他知道了。
他手上的剧本,不再是单一的《黑天鹅》。
它裂变出了两个方向。
一个是仍然基于芭蕾舞的惊悚片,《黑天鹅》。
另一个,则是以昆曲为核心的《黑牡丹》。
这个念头一旦成型,便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
吴宸按捺不住,打开文档,在《黑天鹅》的剧本下方,新建了一行标题——《黑牡丹》。
故事的框架依旧,讲述的是一名昆曲演员,在追求极致表演的过程中,逐渐陷入梦境与现实交错的幻觉之中,最终迷失自我。
昆曲里,杜丽娘为情而死,又为情而生。
这极致的情感冲突,这沉醉与癫狂,这现实与幻境的交错——
它天生就是一部电影。
吴宸屏住呼吸,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这一写,便写到了晨光熹微。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长舒一口气。
这些灵感,终于落在了纸上。
天蒙蒙亮,雪停了,宿舍里暖气片还嗡嗡响着。
吴宸揉了揉熬红的眼,走到桌边拿起水壶,壶里还有点温水,他倒在手里搓了把脸,水珠顺着下巴滴在地板上,冰得他一激灵。
他抓起外套和《黑天鹅》剧本,脚步轻快地出了门,像卸了什么包袱,门吱呀一关,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脆。
片刻后,朴松日几人陆续醒来,揉着惺忪的眼爬下床。
向灼瞅了眼吴宸的床铺,被子迭得整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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