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让接待员更类似‘人’。
“他们和普罗并不像。”斯潘塞说:“普罗尽管只能存在于虚拟世界,连形体都没有,但是他有自我意识,他的个性来自于属于自己的记忆,情感则借助于情感系统存在。即使有些方面还很粗糙,比如不太懂人情世故,托尼和哈罗德还没有想到解决这方面的办法,可这些都是属于普罗自己并真实存在的。这些接待员不是,相反,他们都是被模拟好的。”
“但是,就算是模拟,想要将一个人的一生都模拟出来,并不现实。制造者便采用了‘重点叙事法’。”我接口说。
所谓的重点叙事法,就是截取了某些重大世界进行编写,然后引导接待员只记得这些事情。这有点类似于人的记忆方式,很多东西人的大脑是不会把所有事情都在同一时间都记起来的,而是以时间为现,以重大事件为珠,串成了一连串的记忆串。
接待员的记忆方式也是如此,可是,他们只有珠,并没有线,更别说珠与珠之间那些漂亮的小碎片。
以艾伯纳西为例,他会给我们讲述当警察时候的精彩故事,会讲述女儿德洛丽丝小时候的可爱,会说现在牧场中那些牛羊哪些乖哪些调皮。
但是我和斯潘塞在问及德洛丽丝是在哪里出生的,他的回答是那时候德洛丽丝还是个白嫩嫩的婴儿,问他小时候是否爬过树,他回答不记得了。
很多问题因为没有细节,所以都被概括到了‘不记得’这个万用理由之中去了。所以,艾伯纳西的记忆,只设定了那些奠定他性格的‘记忆’,而不是一生,否则这个工作量就太大了。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我还是很难想像,与我们相处的和常人无异的人,仅仅是接待员而已。”我说。
斯潘塞神色之中透露出一种安慰:“也许,这就是科技进步所需要付出的代价。”然后他若有所思的说:“只是,可能未来人类与人工智能或者说是机器人之间的矛盾会越演越烈,如果无法谋求共存之道,那么可能真的会两败俱伤。”
渐渐地,我们两个的话题就转向了更为深奥的人伦、社会和世界发展理论,直到外面有了动静。
本以为会是德洛丽丝回来了的我们,却发现,来到这里的,是一个陌生人。
他白发稀疏,看上去已经并不年轻,脸上皱纹却无法掩盖那种特殊的高高在上之感。
斯潘塞和我此时正在德洛丽丝家屋前的一棵大树之下,而这人却是在我们交谈没有注意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了牧场的门口。
他的目光安静又难测的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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