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程信皱着眉要反驳,就立刻先行一步道:“你不必说,先听我说完。”
“女儿今年快七岁了,除了你为她请过方御医之外,未曾见过你如何关心过她。郎君总是嘴上说着如何喜欢秋迟,如何疼爱她,还帮她把将来几十年的路设计的好好的——嫁一个好郎君,享一辈子的清闲。”她眉眼忽的一怒,“便是嫁郎君这样的丈夫,享我这样的清闲么?”
“郎君也不想一想,你作为秋迟的亲生父亲,血缘所系,尚且对她不假辞色,她嫁的人又能对她有多好呢。”
她几乎是将从前所有憋住的话一次性说了出来,以此表明她的决心,直把程信说得面红耳赤。
对于程信来说,听到这番指责,首先是不敢置信,没想到妻子居然会这么说他,原来在她眼中,他就是这么一个不顾家庭的人。紧接着是愤怒,她怎么敢污蔑他?他不爱女儿的话,还有谁爱?作为亲生父亲,他自认已经对秋迟很不错了。
他甚至觉得程秋迟现在不冷静,没法好好说话:“到底让秋迟做女官还是嫁人,这事我们不是讨论过了吗。她的身体不好,现在就算你们看了大夫,不也得出了一样的答案?为官需要付出多少精力,你不是不清楚,只看我如何忙碌就知晓了。你若让秋迟由着性子为官,岂不是任由她性命不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