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鸣想不出自己到底有多畜生,才会在这个时候生出不该有的旖-旎想法。
领口发紧,他克制地去松领结,才发现今天脖颈是空的,身上就一件不那么规整的衬衣,领口大开,肩颈往下那片被她的眼泪沾湿了,皱巴巴地贴在胸口。
还有下摆,不知道在哪蹭了灰,在洁白的布料上格外显眼。总之,该有的分寸和方圆全丢了。
在他打量自己的时候,央仪已经凑过来把他手里的花抢了过去,抱在胸前。
她的脸在这么一大捧鲜花的衬映下显得小巧,鼻尖又翘又玲珑,花朵似的粉。
孟鹤鸣用干涩的声音问:“喜欢?”
“是扔掉可惜。”她不舍地抱着花,口是心非道。
到了此刻,才真正进入了两个人的时间。
央仪垂着眼拨弄花瓣,仿佛失了某种勇气,视线未抬:“这样的事以后还会有吗?”
她看着花,说的却不是花。
孟鹤鸣听到了以后二字。
他郑重摇头:“不会。”
他说得简单却有力。从前是考虑不周,做事偏不爱怀柔,仿佛在同软弱的自己较劲,非要将绝对强势的一面展露于人。但以后不会了,孟鹤鸣心想,他有了软肋,他需要顾全的事比眼下更多。
他再次笃定道:“不会再让你碰到这种事。”
“我不是在说这个。”央仪摇了下头,“我是想说,除了阿叔,还有别人想对你不利吗?”
男人怔了一下,语气再度松软下来。
“应该没有。”
“应该?”
他改口:“确定没有。”
央仪从鼻腔发出轻微的哼哼,似乎不满。
孟鹤鸣主动问她:“还有什么想说的?”
央仪不情不愿地抬眼,与他对视。
劫后余生不管不顾抱了个痛快,现在又是隔着一张茶几的礼貌距离,她眸光敛了下,一边敬佩男人超绝的分寸感,一边又忍不住失落。
或许是捕捉到了这份失落,孟鹤鸣越过茶几,坐到她身边,他的话听起来很像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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