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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鸣冷笑一声:“我死了,你撞的,你去哪上位?”
“我什么时候撞你了?”路周道。
在孟鹤鸣无声的视线里,路周终于明白过来。
那辆黑色别克是他开过来停在这的,如果他真照着对方说的那样毫不设防,车里有他的指纹。
他刚才还认真看过一眼,开车的是个年轻小子,跟他身形有几分像。
想把脏水泼他身上,还真是……
易如反掌。
然后得利者是谁呢?
无人掌权,旁支就有上位的资格了。
“草。”路周骂,“你们豪门内斗真脏。”
***
那声撞击过后的数分钟内,央仪都没能找到自己的声音。她看到侧面冲出的别克时已经晚了,最后那声尖叫早就破了音。或许是出于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在预判到撞击到来的前一秒,她扭开了头。
身体仿佛陷入了泥潭,灵魂在强拽沉重酸软的躯体。
她使了几次力,都没能把自己从墙根提起来。
双腿灌了铅,十指颤抖,四肢百骸都是痛。
她以为的协商是假的。
对方真正的目的竟然是想要他的命。
这与她的认知相去太远了。
正如同她没办法相信站在榕城金字塔顶端的人最终会被一辆毫不起眼的轿车碾压而过,不愿相信在她心里无所不能的人其实抛开一切,也不过就是个食五谷的普通人,血rou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