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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这么说。”奶奶劝说。
男生用力嗯了声:“我是跟您才说的。”
央仪跟在后面,视线在他嘴边玩笑似的笑容上停留了几秒。
撇除私人情绪,评价得很到位。
进了堂屋。
他弯腰把人放下,顺手撑了一把藤椅的扶手。
很小的动作,央仪察觉到了。而后听见他说话时倒吸了几口凉气,手掌也时不时抵在肋下。
趁老太太回屋,她隔空指指他:“受伤了?”
一直抵在肋骨上的手忽得垂下,男生无所谓地摆摆手:“小事。”
既是小事,央仪就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打算。
她坐在一旁继续分拣菌子,倒是男生不安地换了几个姿势,最后坐在小马扎上,长腿敞着,上半身微微后仰地打量她:“真不问啊?”
央仪抬眼:“我看着像很八卦的样子吗?”
两人隔空对视。
他忽得咧了下嘴:“是我哥揍的。”
“……”
“你不问原因?”
央仪说:“我不问你就不说了?”
“……倒也不是。”
隔了许久,他尴尬地摸摸鼻梁。
“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央仪将一个坏了的菌子抛出去:“嗯。”
看她确实对这些事不关心。
他不再说话,脖颈后仰。
头发有段时间没剪长长许多,人一仰,黑发就跟着往后倒。看起来蓬松柔软,像小狗。就这么听着耳边的窸窸窣窣看了会儿堂屋的横梁,最后慢悠悠直起身。
“他把我关在佛罗里达的疗养院里,和我爸待在一起。那里所有人都对我们很尊敬,可惜就是没给自由。我以为要在那待一辈子了。”他眨眨眼。
“偷渡了?”央仪随口接。
“你想什么呢。”他笑,“我这叫遣送回国。”
央仪懒得知道那些弯弯绕绕。
专心地和菌子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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