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鸣与她的悬殊差异甚至在梦里都不被忘记。
在她伸出手的同时,刻在骨子里屈服的记忆开始自动运行。她的手最终向他柔软地张开。
她委屈地泪流说,算了,抱抱就好。
这个梦是自然醒的。
没有任何人打扰。
醒来后央仪兀自生了好久的气,气自己梦里都没有骨气。等头晕的劲儿过去一点后,她爬起来又把榕城带回来的、为数不多的行李整理了一遍。
在孟鹤鸣面前穿过的,和孟鹤鸣一起用过的,有共同记忆的东西统统锁进衣柜。
全部整理完,东西所剩无几。
空荡荡的房间仿佛在嘲笑她,看吧,连结那么深,怎么逃?
她坐在床边,低头,几度将手指落在通讯录那个名字上。
清醒的小人问她:央仪,你在犹豫什么?
恋爱脑小人欲盖拟彰地说:我只是在犹豫删除还是拉黑。
清醒小人又说: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他说过,他不会回头的。怎么?你还指望他主动来联系你?
恋爱脑小人:我没有。
清醒小人:说不定哪天你看报纸,人家身边已经换了新人。是那个住建部大叔的女儿?或者,就是别的什么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你希望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