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了,咱们这个年纪,哎……在家没什么不好。”
男人直起身,没什么表情地笑了笑:“还是陈叔识大体。”
公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说识大体,几人敢怒不敢言,前后陆续离席。
有了这出戏,剩下的人噤若寒蝉。
他们没有跟着孟泽平打拼半生的资本,自然不敢在这种关头触逆鳞,默默低头做自己的事。
会议在鸦雀无声的氛围里宣布结束。
连续一天一夜的高强度工作终于让孟鹤鸣感到一丝疲惫。他让楼下备车,司机询问要去哪,是回孟宅还是最近的那套叠墅。
之所以那么问,是因为半山太远,通常央小姐不在榕城的时候,孟总是不大会去的。
答案出乎意料。
车子拐向通往半山那条临海大道时,徐叔还在想,是不是央小姐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落,需要孟总去取。
但这样的话,他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天气还未转凉,夜里海风习习,带着温热。
风从车窗缝隙里灌了进来,吹响了后车厢那本一直压在男人指下的书页。
开出数公里了,徐叔察觉,那本书一页未翻。
大半个小时后,车停到罗汉松下。